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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登時愣了。這幾個詞並不難理解,看著卻似是而非,可究竟代表了什麼,她並不能確定。
此時玉真子也走到了沙盤的前面,新安一把拉住玉真子的手道:“玉真子,上仙降下這般的諭示,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既然能夠扶乩請來上仙,就一定能夠解釋這其中的意思對吧?”她語氣十分激動,既然扶乩成功,上仙降下這般諭示,說不定兩人都還有救。
玉真子看到這十六個字,他喃喃念道:“偷天換日……偷天換日……”卻是臉色一白,緊接著看了新安一眼,緩緩搖了搖頭:“天意啊,這都是天意!”說完這些話,他就慢慢踱回到蒲團旁邊,坐在了上面。
剛才玉真子的表情,明明是悟透了這四個字的含義,可是他卻忽然變成了鋸嘴的葫蘆,不肯和新安多解釋一句。
新安疾步走過來,搖著他的肩膀,“上仙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咱們此一劫還有沒有解?你不要打啞謎了,倒是快說啊!”
玉真子張開眼睛,深深看了新安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道:“新安你快走吧!來捉我的人很快就到了。我不想連累你一起被抓!我更不想你因為我而和皇上……”說到這裡他便打住了沒有再說。
新安一頭霧水:“我和父皇怎麼了?你倒是說下去啊?”
玉真子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無論新安怎麼求他,就是不肯再說話。這個時候,就聽見外頭有人大聲喊道:“把這個院子給我封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要放出去!”
新安全身巨震,該來的還是來了。
新安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至極的神色。
“他們終於來了!”玉真子張開眼睛,慢慢站起來,開始整理自己的道袍,臉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他越是這樣,新安越是難過。
眨眼之間,玉真子的院子就被人團團包圍了,一位將軍帶著十幾個兵士旋風般地闖了進來。
“千牛衛!”新安一看他們的裝束,一顆心剎那間沉入谷底。千牛衛是皇上的近身侍衛,除非發生了十萬火急極為重大的事故,皇上輕易絕不會派千牛衛出手。
那名將軍是認識新安的,見她在這個院子裡,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她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他便不需要給她行禮,只盯著玉真子沉聲道:“你就是玉真子?”
“正是小道!”
那人點了點頭:“很好很好!你這個道士不遵道家戒律,竟敢妖言惑眾,哄騙良家女子與之私通,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今日我奉旨前來,拿你去大內問話!來人呢,將這個妖道給本將軍拿下了!”
眾人立刻一擁而上,一條鎖鏈往玉真子的頭上一套,頃刻間就將他拿下了。
新安尖叫一聲,“你們誰敢?我是皇上皇后的親女,我命令你們立刻放開玉真子!”
那人冷笑一聲,心想你都被貶為庶人了,還跟本將軍擺什麼公主的臭架子!就淡淡道:“皇上命令我將奸、夫、淫、婦一併拿下,既然你也在這裡,倒是省卻了本將軍再跑一趟羊府了。來人呢,把她也給我拿下。”
玉真子被千牛衛拿住的時候,被他們連踢帶踹,卻一直一聲不吭,見新安也被捉住了,不由長嘆一聲:“新安,你這是何苦?”
新安悽然道:“事到如今,要死,就讓咱們死在一起吧!”
千牛衛將軍把玉真子和新安拿到皇宮中的時候,庾璟年和三皇子正在勤政殿侍疾,庾璟年一早聽說皇帝病倒了,連早飯也顧不得吃,快馬加鞭就到了皇宮,正好在門口碰到了同樣心急火燎趕來的三皇子,兩人便一起到了勤政殿來。
庾璟年心裡微微有些後悔,他這條連環計,的確是利用了新安,目的卻是為了對付皇后和太子。可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皇帝會這麼不禁氣,竟然為了這點子事情就昏厥了過去。
他一直是把皇帝當成父親看待的,早知這樣,他寧願放棄這次對付皇后和太子的機會。
兩人進了勤政殿的後殿,見到臥病在床的皇帝。皇帝已經醒了,不過經此一事,皇帝彷彿一夜之間就老了下來。
“父皇!”“皇伯父!”
兩人一起跪下來給皇帝請安,聲音都有些哽咽。
皇帝的目光現是在三皇子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落在庾璟年的身上,慢慢定格。見到庾璟年那充滿了惶急的一張臉,他的眼中充滿了欣慰。
“你們兩個都來了!不要跪著了,都起來吧!張士德,趕緊給你三爺五爺搬椅子來!都坐到朕的身邊來。”
張士德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