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走了進來,上面有一條白綾,一杯酒,還有一把剪子。
沈沅珍已經嚇得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了。
沈弘道:“我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你們小二房所為,還是你們被長沙王府那一家子給算計了,事已至此,我是絕不會讓四丫頭嫁去郗家的。”
沈沅珍嘶叫了一聲道:“祖父!”
沈弘搖了搖頭:“我給你兩條路,第一,你立刻自裁,只要你死了,自可堵住悠悠眾口。這白綾和毒酒,你可任選其一。第二,我可以留你一條活命,但是卻要將你送出建康城去,在郊區的定心庵,將你剃度了,皈依佛前,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那定心庵名為庵堂,實則乃是收容士族高門中犯了大錯的女眷,庵中條件清苦,不但吃的粗糧,每天在庵中還要從早到晚地幹體力活,京中女眷莫不聞之色變。沈沅珍聽說沈弘要這樣懲罰她,早已嚇得癱軟在地。
大聲哭道:“祖父,孫女是冤枉的,孫女也是遭人陷害的,求祖父憐憫,放我一條生路了。我願意嫁給陶恪,求祖父饒命啊。”
沈弘長嘆一聲:“那陶鏗也是我的老友,陶家雖然門戶地位比不上京中的門閥士族,但是潛力龐大,用不了多久,取代譙國桓氏,執掌上游軍政大權也不是不可能,可嘆我精心為你挑選的親事你卻棄之猶如敝履,現在你想嫁給陶恪?已經晚了!我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將你這種殘花敗柳嫁給老友的孫兒!”
沈暉、湖陽郡主和沈泫一起為沈沅珍求情。沈弘卻是不為所動,最後不耐煩地道:“我看你是不敢死也不想死,既然如此,還是將你送去定心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