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鈺那邊也很快得到了訊息。沈泫兄妹去長沙王府參加聚會,沈沅珍一曲水秀舞技驚四座,跳完舞之後神秘失蹤,再也沒有在席間露面。然後沈泫帶著沈沅珍悄悄地回府,十分低調,再之後沈泫和湖陽郡主關上門吵了一架,湖陽郡主不知道怎麼暈倒,急急忙忙招了太醫過來。
沈沅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可卻敢保證一定有一場大戲開演了,只可惜不能親眼目睹,真是可惜了的。
坐在他對面的庾之瑤輕輕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喂,鈺姐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你在想什麼呢?”
剛才一個丫鬟在沈沅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沈沅鈺嘴角就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連她說話都沒有聽見。
“哦哦,你剛才說什麼了?”沈沅鈺請了庾之瑤過府來品茶,沒想到剛好趕上小二房發生這樣勁爆的事。
庾之瑤瞪了她一眼道:“這兩天二哥也不知道怎麼了,本來後背的傷恢復的挺好的,昨天又開裂了,氣得史神醫都想撂挑子不管他了。還是三殿下厚著臉皮去求他,他這才答應繼續為二哥診治。”
“還有,二哥最近情緒有些不對!”庾之瑤有些憂愁地說。
沈沅鈺也有些擔心起來:“庾將軍出了什麼問題了?”
“他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嘿嘿傻樂的。從前從沒這樣過……”她一把拉住沈沅鈺的手:“鈺姐姐,你說我二哥會不會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了?”
沈沅鈺:“……”大半夜不睡覺,偷偷跑到沈府裡來和她說一些風話,庾璟年的腦子是有點不清醒了。
不過心窩裡隱隱升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覺又是腫麼回事?
再說郗傑回到家裡,不敢隱瞞,將長沙王府的事與陶氏說了,並且表示願意娶沈沅珍為妻。那陶氏本來對沈沅珍有幾分好感,這一下子也蕩然無存了:“他們沈家到底養的是什麼姑娘?要不就是命硬剋夫,要不就是狐媚不知檢點,這樣的兒媳婦娶回來怎麼了得?”
郗傑害怕郗檀懲罰他,本來想著將上床的責任全都推給沈沅珍和長沙王府,可是因為自己寫的一份保證書給了沈泫,又怕他拿著這個東西生事,只好含含糊糊的,說的語焉不詳。
陶氏作為母親,兒子雖然混蛋的掉渣,可在母親的眼裡卻仍是天下最好的孩子。因此她不覺得是兒子做錯了,反而一心一意地覺得,是沈家的四小姐故意勾引郗傑,以求嫁到郗家成為宗婦。
對沈沅珍的那點子好感早就煙消雲散了。
她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真相了。
這件事陶氏自己也不敢自作主張,便將這件事告訴了郗檀。
郗檀就比較客觀了,聽了這事兒,首先想到子的兒子名聲狼藉,看見漂亮的姑娘就拔不動腿,叫人將郗傑拉出去打了十板子,然後才問他是不是他一時精蟲上腦,幹出了這樣人神共憤的蠢事。
郗傑稀裡糊塗的也說不清楚。郗檀心裡就微微生了疑心,叫了太醫來給他把脈,因為沈泫給他下的藥分量很輕,太醫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郗檀只好又去拜會沈弘,委婉地將這件事與他一說,最後表示,現在大錯都已經鑄成,郗家願意承擔一切責任,能不能把兒媳婦換成四小姐,大家一床遮羞被,把什麼都遮掩過去。
沈弘火冒三丈。
他並沒有立即答應郗檀,而是說要問問小二房和小四房的意思。
送走了郗檀他就將沈暉、湖陽郡主以及沈泫、沈沅珍全都提溜到了北望齋。
沈弘冷冷地看著沈沅珍,目光冰冷,滿臉的厭惡,“說說吧,你在長沙王府都幹了什麼好事?若不是郗大人今天來告訴我,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丟盡了沈家的顏面,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祖父,不是那樣的!”沈沅珍被哥哥出賣,委屈的要命,沒想到一向疼愛她的祖父說出這樣的話。
沈泫連忙道:“這件事和妹妹沒有關係,都是郗傑那色胚,多飲了幾杯,才鬧得這樣不堪收拾,妹妹也是受害者,還請祖父給妹妹主持公道。如今她和郗傑已經……再嫁不得旁人了,就請祖父做主,將妹妹嫁到郗家去吧!”
“都是郗傑的錯?”沈弘使勁兒一拍桌子,“你以為你祖父是老糊塗了不成?堂堂長沙王府,婢女僕從如雲,若不是有心人刻意安排,郗傑怎麼能找到四丫頭換衣裳的所在。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四丫頭和郗傑怎麼能夠成其好事?”
沈弘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沈弘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端著一個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