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鴻遠跟前的表現說了一遍。
沈昀搖頭一嘆:“我瞧著她平日裡言行有度,也是個聰明伶俐的,怎麼兩個孩子到了她的手上,就全都變成了這幅模樣?”語氣之中失望之極。那個“她”自然說的就是白姨娘了。
沈沅鈺便道:“那七妹妹的婚事,爹爹有何打算?我只怕到時爹爹受不得姨娘的哭訴,真個到舅舅家裡去提親。舅舅和舅母最是知恩圖報的,就算心裡不願意,必然也不會駁了爹爹的顏面。到時候爹爹要是落一個挾恩圖報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爹爹在你心裡就是那樣拎不清的人嗎?”沈昀苦笑著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這一狀告完了,沈沅鈺也放鬆了下來,就忍不住問道:“您打算怎麼處理?姨娘心裡怕是別有打算呢?”
沈昀冷哼一聲道:“我和你孃親都在呢!七丫頭的婚事,自有我們兩個做主,什麼時候輪得到她一個姨娘插手了?”
沈沅鈺見這一劑眼藥下得十分到位,也就適可而止了。白姨娘畢竟伺候沈昀多年,沈昀雖然不會寵妾滅妻,但是對她到底有幾分感情在其中,沈沅鈺就是對付白姨娘也絕對不會操之過急,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壞了他們的父女之情。
一路無話,待回到了長樂堂。沈沅鈺先帶著沈沅舒到了正房,去和周氏說道今天外祖家裡的盛況,讓周氏也跟著高興高興。
直說了一個時辰,哄得周氏也笑逐顏開,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蕊心早就在這裡等著她了。“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沈沅鈺一面叫金靈上前給她揉著僵硬了的肩膀,一邊問蕊心道:“出了什麼事兒了?瞧你一臉興奮的樣兒,應該是好事兒?”
“這件事兒說出來,小姐一定解氣。”蕊心故意賣了個關子,最後道:“四小姐,觸柱了!”
“啊?”沈沅鈺吃了一驚,霍地立起道:“人死了沒有?”蕊心有幾分遺憾地道:“那倒是沒有!”就把小二房發生的事情向沈沅鈺說了一遍。
沈沅鈺疑惑道:“好好的!怎麼就觸柱了呢?”
前兒一陣子,沈沅鈺趁著湖陽郡主不在家,在小二房很是佈置了幾個眼線,湖陽郡主回府之後,因為懷了身孕,精力不濟,加上小二房接二連三地出事兒,所以一直沒有騰出手去把房中的下人過一遍篩子,所以沈沅鈺安排進去的人,一直安然無恙。
不過這些人也並不是萬能的,什麼都能探聽的到。所以蕊心也無法回答沈沅鈺的這個問題。她想了想道:“難不成,是因為四小姐又受了郗家的閒氣,一時氣不過所以觸了柱?”想想自己也覺得不對。“今天郗家也沒上門啊!”
沈沅鈺皺著眉頭道:“你是說四妹妹碰得頭破血流,小二房居然沒有去請太醫,只在外頭找了個大夫來看?而且這個大夫還是第二次來?”
蕊心連連點頭:“沒錯,小姐你說小二房這是在玩兒什麼花樣?放著好好的太醫不請,卻請個不知根底的赤腳大夫來?”
沈沅鈺心中一動,到底是缺乏證據,便道:“行了,咱們也不用費心思瞎猜了。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你只叫人好生盯著沈沅珍的院子,看她吃的藥是不是有什麼古怪就是了。”
蕊心答應一聲去了。
且說沈昀回到沈府,先去前面書房處理了一些公事,又回到正房陪著周氏說了一會子話。這陣子,有沈沅鈺居中調和,他和周氏之間倒是越發和諧了。沈昀最後握著她的手溫聲道:“你把鈺兒和舒兒教育的很好。”
有比較才有發言權。今天沈沅璧和沈溪接二連三地出了些么蛾子,沈昀才感受到妻子的好來。
周氏卻是臉一紅:“那是孩子們自己好,我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什麼精力去教導孩子們呢?倒是鈺兒,現在是越來越懂事了,我見舒兒在她的開導下,也活潑了不少,我見了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沈昀也跟著道:“鈺兒是個好孩子!”長女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還有哪一樣是不好的呢?
沈昀想了想,還是和她商量道:“我打算將溪兒挪到外頭的院子裡,找個嚴厲的師傅督著他好生讀書。至於七丫頭,就讓他到正房來,讓你好生教她幾天規矩,你看如何?”
周氏眼睛瞪大了。忽然要把沈沅璧挪到她的房裡來,她真不願意見到這麼噁心人的玩意天天在跟前晃盪。“老爺,我只怕我這身子,不能教導七丫頭為人處世的道理,倒叫老爺白白廢了一番苦心。”
沈昀也知道讓妻子親自教導沈沅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