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太子妃?”
齊亦風拿手指向墨染塵,說道:“不好意思,區區在下曾經聽過太子妃彈琴,比之墨兄當日所彈奏的那一曲,還來的令人心馳意往!”
陳皇后生日之時,墨染塵曾彈琴助興,這並非是秘密,藍衣女子雖然不信,但是齊亦風既然敢說這話,她自然也是不好辯駁,悻悻後退。
“太子妃殿下,臣女習武多年,願以劍技和太子妃切磋一番,不知可否!”又有人說道。
秦書容笑的春風和煦:“比之我又如何?”
“自然是不能比的。”那人道。
“那麼,又何必和太子妃相比,太子妃的劍技,便是連我,也大大不如。”秦書容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不敢置信。
又是有人說道:“太子妃,臣女有幸拜得名師,學畫十數載,太子妃既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否賜墨寶一幅。”
蕭慎賊眉賊臉的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太子妃的墨寶一字千金,只怕你無福消受!”
“不知世子這話是何意思?”那人疑惑不解。
蕭慎施施然說道:“當朝畫師,以白雲子為尊,可是在我看來,就連白雲子,也無法和太子妃相提並論!”
言下之意,她更是連和楚雲裳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說話的人臉色煞白,不敢吭聲。
百花宮內,氣氛,隨之變得無比詭異。
誰能想到,因為楚雲裳一人,竟然驚動了齊亦風、秦書容和蕭慎,這幾人,皆是人中龍鳳,天人之姿,在各方面造詣非凡,無人能及。
有這幾人替楚雲裳說話,就算是有人懷疑,也是不敢去確認,畢竟若是輸了,可不僅僅是丟了臉面那麼簡單,無形之中,還得罪了這幾個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眾人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看向楚雲裳的眼神,無比的詭異,也不知是驚懼她的非凡魅力,還是因為所謂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抱有懷疑。但是,卻是無人再敢說話了。
楚雲裳也是沒想到場面會變成這樣子,不過齊亦風幾人要說話,她自然是沒辦法的,明明是想低調的看一場熱鬧,哪裡知道自己反而是變成了那個被人看的熱鬧。
乾咳了一聲,楚雲裳說道:“其實我沒那麼好,幾位言重了。”
墨染塵溫柔一笑,說道:“你在我的心裡,無人能及!”
無人能及是個什麼高度,無人知道,但是墨染塵這番誇讚,卻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墨染塵的意思很明顯,楚雲裳既然無人能及,那麼就意味著無可替代,世上女子千千萬,只怕也是無人再能入他的眼!
這是對墨龍皇無上權威的公然挑釁!
墨龍皇並未生氣,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原本在他看來,立側妃之事,在群臣的推動之下,應該是水到渠成才好,哪裡會想到,因為楚雲裳一人,而驚動了這麼多人,確切的說,是驚動了四國,驚動了天下。
“既是如此,此事容後再議。”墨龍皇心裡嘆了口氣,妥協了。
皇權高高在上,皇帝的意志,便是上天的意志,從不妥協。
可是眼下,墨龍皇竟是妥協了。
這讓眾臣都覺得不可思議,也是面上無光,一時間看向墨染塵的眼神更加複雜,紛紛在心裡想,若是日後墨染塵登基為皇,會否將今日所結下的仇怨記在心裡?
若是墨染塵真是一個記仇的人的話,他們以後的日子,可是不會太好過了,又是有人在心裡暗暗叫苦,心想若是早知道結果如此,也沒必要跳出來當這個罪人。
所謂叫聲越大,死的越慘,豈不正是如此!
墨染塵記仇嗎?當然記仇,他今日公然反抗墨龍皇的龍威,雖然並沒有跟群臣過不去的意思,但是他的意圖也很明顯,那就是他決定的事情,不管是對是錯,都不容更改。
僅此一生,眼裡,只容的下一人而已。
庸脂俗粉,要太多,又有何用!
楚雲裳也是想到墨染塵這話所帶來的後果,內心微微一暖,她無意出風頭,卻是無意間,被人逼迫的傾倒蒼生。
可是這並非她所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墨染塵今日如此表態,她的眼裡心裡,早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百花宮內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悄然伸出手指,勾住墨染塵的一片衣角,一個微小的動作,令的墨染塵心旌一蕩,覺得就算是自己為楚雲裳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了。
而不遠處的齊亦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