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裳眉頭微微皺起,不解這話的意思,說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五常,是指仁義禮智信!”
那女聲又是說道:“但不知太子妃對三從四德,如何解釋?”
說著這話,那女人越前一步,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女人一身綠群,嬌俏秀美,一張小臉不足巴掌大小,濃密的頭髮高高盤起,露出白皙秀美的脖子,加之她身著一身綠衣的緣故,愈發顯得她就是眾人之中的一片難得的清涼。
這女人楚雲裳認識,那一次去赴景寧公主宴會的時候見過一次,雖然沒有說話,但名字卻是記住了,她叫朱若涵,乃是中正大人的女兒。
楚雲裳自認為並沒有得罪這個女人,不知她為何反過來刁難自己,不免多看了兩眼,這才緩緩開口:“三從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話說完,朱若涵輕聲一笑,清冷的一張臉上多了幾分暖意,讓人看的賞心悅目。
“那麼,對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句話,太子妃又是作何解釋呢?”
她依舊輕聲細語,但是話語,卻是一句比一句犀利,這一句,更是如一柄飛來的利劍,直刺楚雲裳的心口。
楚雲裳臉色終於變了,她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女人先說三綱五常,又說三從四德,而不管是三綱五常還是三從四德,這裡面,都有一個離不開的人倫常理。
不只是楚雲裳臉色變了,墨染塵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他抬起頭,一眼朝朱若涵看去,眼神犀利冷峻,寒意凜然。
被墨染塵這麼一看,朱若涵的心微微一慌,勉強擠出幾絲笑意。
墨龍皇適時說道:“雲裳有什麼想法,不妨說說,朕也是感興趣的很。”
言外之意,就是給朱若涵加油打氣,墨龍皇看著朱若涵的眼神,也是有著不掩飾的激賞之意,更不用說那幾個先前吃癟的老臣,此時更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大幹一場的興奮架勢。
“生為女兒之身,若一生不孕不育,確是極端不孝。”楚雲裳緩緩開口,眼見朱若涵眼角的一抹得逞之意,她轉而一笑,說道:“不過這話由朱小姐提出來,有些不太適合。”
“哦,為什麼?”朱若涵不解。
楚雲裳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朱小姐有舊疾在身,夏天之時身體喜出汗,冬天之時,又是極度怕冷,身體寒熱交錯,體內五臟受損,已然是無法生育了。”
“譁——”
眾臣皆是譁然,沒想到楚雲裳竟然當眾說出這話。
再一看朱若涵臉色蒼白,毫無顏色,身體顫抖,又是明白,這或許,並非危言聳聽。
“你……你……你怎麼知道?”朱若涵顫聲問道。
“很抱歉,我會一點醫術。”楚雲裳淡然一笑。
朱若涵滿臉死灰,羞辱人者,反而被人當場羞辱之,這份難受,讓她很是下不了臺,有些再說幾句,又是沒了臉面,只得抿起了嘴唇,坐到了角落裡。
變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想到楚雲裳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朱若涵的攻勢,而且看朱若涵那樣子,明顯是承認了她所說的是事實,這樣的一幕,不免讓人難堪。
好一會,一個御醫上前,說道:“太子妃,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老臣為您把脈一番如何?”
“請便!”楚雲裳自無不可。
御醫點了點頭,上前,搭手把脈,仔細傾聽了一會楚雲裳的邁動,他看著墨龍皇,輕輕點頭,表示楚雲裳的身體並無問題。
楚雲裳的身體既然沒有問題,那麼沒有子嗣的話題,自然是不成立的,不是不能生育,只是時間還不到罷了。
這種時候,也沒人膽敢懷疑墨染塵的身體或者有問題,只得鬱悶的接受這個事實。
楚雲裳不動聲色間便勝了一局,自然有人極不服氣,又是有人說道:“臣女聽聞太子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臣女在琴藝一途略有所成,不知太子妃可否應允一起彈奏一曲。”
“你要和我比琴藝?”楚雲裳直接說道。
“如果太子妃願意的話,臣女不妨獻醜。”一個藍衣女子站了出來。
楚雲裳笑了笑,說道:“我不和你比。”
“為什麼?”藍衣女子疑惑的問道。
齊亦風接過話頭,大聲笑道:“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比不過她,就不要做太子妃的美夢了。”
藍衣女子臉色一變,不甘的說道:“齊皇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