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還請見諒。”
她這話倒是大實話。
那日杜九娘原本身體無恙,誰知去解決問題的時候開始不對勁起來——她腹瀉了。
回屋時她腳步發飄口唇發白,還乾嘔了兩下。林太太給她一把脈,斷定她已中暑,直接帶著她回了林家。
然後杜九娘就開始了吃苦瓜的艱難歷程……
凌太太聽她這樣說,忙問:“你那日也中暑了?”
杜九娘便將她後來怎樣被林太太診斷出來、又是怎樣回林府說了一遍,只隱去了腹瀉那一塊。
程老太太唏噓不已,“怪道後來左右都尋不到你。我也只在京城待了一小段時日,病癒後便回了家鄉。還是前些日子再去京城時,與林家太太說起來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說看衣裳樣貌與那當機立斷的性子像你,這才有了定論。”
杜九娘笑得端莊大方,心道這回總算知道程世子那傢伙有事沒事就往她這邊貼是因何緣由了,九成九和他祖母脫不了關係。
凌太太沉吟了下,忽地眼睛一亮。
她握起杜九娘另一隻手,捏得緊緊地,將杜九娘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一番,說道:“這孩子我越看我喜歡,真是知書達理……”
系統奪目的大字亮起:那是杜七娘吧?
“……嬌俏可人……”
——這絕對是杜六娘。
“……相貌出眾……”
——杜八娘也出現了喲!
“……果然極好。”
——親,她怎麼說了半天別人,就是不提你呢?
杜九娘怒了,一巴掌把它拍了個灰飛煙滅。
“這丫頭的性子我喜歡,”凌太太對程老太太說道:“大郎是個耳根軟的,就缺個能幹的管管她。”
凌太太可是靖國公夫人,她口中的“大郎”自然是說靖國公府的世子爺,故而她這話一出來,彷彿一塊巨石砸到屋裡,頓時眾人都不淡定了。
諸位太太竊竊私語,杜大太太這樣沉得住氣的都忍不住面露錯愕。
程老太太笑容一斂,拉著杜九孃的手緊了緊。
剛剛進屋的杜老太太強壓住面上的喜色,隨後跟過來的林太太面色不虞,只杜九娘一人十分淡定。
她心道那議親任務都還灰著、沒有開始呢,她想議親也得……
咦?
什麼?那任務什麼時候亮起來的?!
昨日她去看時,明明都還是暗著的啊!
到底是因為她滿了十五歲可以嫁人了、故而亮起來的,還是說,凌太太方才提及的靖國公府世子就是她要嫁的人、所以亮起來的?
一時間,杜九娘也有些不太確定了。
“妹妹原來在這兒啊,讓姐姐好找。”
溫婉的聲音傳來,杜九娘抬眼一看,果然是杜七娘。
說起來杜七娘當真“運氣好”。
那日責問過司姨娘與杜七娘後,杜老太太就禁了杜七娘的足、讓她在屋裡頭乖乖抄佛經。原因杜老太太未明說,府裡眾人也就心思各異地去猜。
可是杜家年長未嫁的姑娘們本就還四人,除去小壽星杜九娘外就還三個。
如今杜七娘和杜八娘都被禁了足,那麼杜九娘生辰宴時只有杜六娘能夠出現了。可若是真的如此,三個姑娘有兩個“病了”、只一人出現,怎麼看面子上也過不去。
杜老太太權衡許久,最終發話到時讓杜八娘出來一日,為此還特意讓孫媽媽教導了她兩天。
誰知昨日杜八娘就真病了發起了高燒,杜老太太無法,只得讓杜七娘今日暫且出來露露臉。只一點,不准她亂開口。
如今杜七娘頭一句話便是針對杜九娘說的,杜老太太本揚起的笑容就停滯在了那兒,但杜七娘盯著杜九娘看,沒發現。
杜老太太看了看凌太太,輕輕咳了聲。
杜七娘並未留意到,杜九娘也仿若不覺,只關切問杜七娘道:“姐姐身子可大好了?”
見杜七娘要接話,她伸手就挽住了杜七娘的手臂。
湊著杜七娘一愣神的功夫,杜九娘笑著對周圍的太太姑娘們說道:“那時原本是我們二人陪著祖母的,誰知七姐姐身子弱,倒是也跟著病了。祖母憐惜七姐姐,讓她多休息幾日,誰知她見我今日過生辰,硬是給我來慶祝,當真讓我過意不去。”
她輕輕巧巧幾句話,就將當時“照顧杜老太太”的事情說成是兩人一同做的。只是杜七娘病了,她沒病而已。
諸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