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本也不是衝著他家的飯菜而來,由皇甫煜陽隨意的點了幾樣小菜,便也作罷。
兩人一言不發,僅靠眼神交流,且仔細的打量著這間酒樓的格局。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兩人仍如剛進 入這間酒樓那般,乾坐在店內,而桌面上依舊除了茶水,什麼都沒有。
原先零星的幾桌客人早已陸陸續續的離去,細心的一諾注意到,那僅有的幾桌客人在離去時,無一不搖著頭,表示對這裡的不滿。
一諾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煜陽,無聲道:看見了吧,這便是這間酒樓走向滅亡的最關鍵原因。
皇甫煜陽望著一諾,同樣無聲的傳遞著自己的想法:那是自然,否則,那位錢老闆也不至於急著想要讓出這間酒樓不是,只是,那傢伙太貪心了些。
一諾:確實如此,他大概是想不勞而獲,想要將自己自經營這間酒樓後所有的損失還有虛無的利潤都一併算在裡頭。
皇甫煜陽:莫急,哪怕他是鐵公雞,一會兒咱們倆只要好好配合,也定要從他頭上拔下幾根毛來。
一諾:那是必須的,咱們倆總不至於讓他一人給坑了。
皇甫煜陽:瞧他們這上菜的速度,不關門反倒顯得太不正常。
一諾:你都點了些什麼山珍海味,害得人家廚子忙活了這麼大半天,那些菜恁是一個也上不上來?
皇甫煜陽:關鍵不在菜上,哪怕我們點一盤青菜,估計他還是出不來。
終於,一諾不再與他大眼對大眼,衝著櫃檯喊了一聲:“掌櫃的,我們點的菜怎麼遲遲不見端上來,這都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難道今日店裡沒有我們所點的那些菜式?”
一諾自覺自己這一喊完全沒了淑女的形象,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此舉太過粗魯,實在是不雅。
可誰知人家掌櫃的只是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慢條斯理道:“急什麼,再等等,菜總是會上的。”
碰上這種慢姓子,一諾直覺她這急姓子幾乎要被氣得吐血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倒也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坦然面對。
“掌櫃的,你這酒樓貌似生意並不太好,難道你就沒找找原因,改善改善?”一旁的皇甫煜陽有一搭沒一搭的試問著。
“這位公子,話可不能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酒樓生意不好了,告訴你,我們這兒平日可都是賓客迎門,只是今日還未到飯點,客人少了些而已。”一聽到有人毫不客氣的點出他店裡的不足,掌櫃的不幹了,一蹦三尺高,哪像剛才那幅死氣沉沉的模樣。
“哦?既然貴店生意如此紅火,掌櫃的何以在門外掛著出 售的牌子?”這人,生意不會做,倒是很會吹噓。
“那是……那是因為本人家中有特殊情況,不得已才忍痛割捨這間酒樓,若不是以後無法打理,我才捨不得呢?”掌櫃的眸光微閃狡辯著。
“掌櫃的,你這間酒樓若是轉讓得多少銀子?”很自然的,一諾順著掌櫃的話接了過去。
“十萬兩銀子,不二價。”掌櫃的底氣倒是十足,絲毫不覺得自己所開的價格有何不妥。
“價格太高,估計很難出手吧?”一諾也不看掌櫃的,只是執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一口。
“哪裡會高,不是我吹,我這‘聚福樓’可是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生意想不興隆都是難事兒,十萬兩白銀,買得酒樓、宅院各一處,可划算了,再說了,我這酒樓裡不僅設施齊全,且還賺了不少的回頭客,老顧客,不論是誰,只要一接手便能大把大把的賺銀子。”掌櫃的為了推薦自家的酒樓可謂是口若懸河,不遺餘力。
“掌櫃的若能將價格降下一些,我倒是有點兒興趣。”瞄一眼錢掌櫃,一諾首次表現出了對這間酒樓的興趣。
“小姐若真有興趣,就好好結合這處地理考察考察,考察之後你便會發現,要您十萬兩白銀一點兒也不高。”好不容易見有人對他這家酒樓有了興趣,錢掌櫃自然要把握好機會。
正如他所說,這間酒樓所處的地理位置確實極好,單憑這位置他家的酒樓倒也能賣個高些的價錢。
可是,誰讓他短短的幾年將這間酒樓的生意都給做死了呢?別說什麼老顧客,回頭客了,就是這附近的鄉鄰只要是進過他家酒樓一次的,從來就不曾再來過第二次。
他自覺對顧客ting和氣,與鄉鄰的關係處理的也ting融洽的,可這酒樓的生意卻是每況愈下,岌岌可危。
“位置還算可以,若不是這位置不錯,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