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木然地點點頭,又聽艾文高聲道:“其間,把必殺令使者的狗窩攪得一團糟,並使其乖乖地退出梅莊的那個無處不在,無所不能而又神功蓋世的無人能敵的新出女俠,就是在下——我!瞧你那副賊樣,自己摸著良心想想,和必殺令使者相比,到底是自己厲害,還是那夥人厲害?衡量出一個結果後,再來動手,不遲,不然——”故意把尾聲拖得老長地嚇唬嚇唬他,又介面,“本姑娘一旦出手,就絕不手下留情,到時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那個外貌看起來就很膽小的人,聽了艾文這番話,果然是遲疑著不敢動了。
“別聽這丫頭的鬼話,她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你千萬不要鑽入她的圈套中,快去把她殺了,再晚點,你那軟筋粉就要失效了。聽到了沒有,快去殺了他,還有他們,通通都給殺了。”偷情春娘強忍住痛苦,再度給他打氣,說完又繼續痛叫。
那人左右看了一陣,確定趴在桌上的幾人都還爬不起來,於是壯了壯膽,道:“好。”
在偷情春娘說話之時,艾文一看情形,已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與那黑衣瘦漢的拼命也是在所難免了。
有些事情,如果不能迴避,那麼她甘願接受。
就在這流星一逝的瞬間,她突地很想要手上有個什麼武器來抵擋一下,出於本能,她流目向四周掃了眼,企圖發現些棍棒之類的東西來加以運用運用,但這屋裡乾淨得纖塵不染,哪會有什麼棍棒來給她用啊?
艾文絞盡腦汁,也未能想出什麼好的方法,她只能在心裡暗暗祈求韓虓等人趕快好起來,不然她真的沒轍了。
有了向上帝祈求的心裡,她情不自禁地側身雙手合十向堂中的神案作揖。也許是命不該絕,當那神案上的香盒印入她眼簾的剎那,倏地激發了她的靈感。
於是,她一伸手,阻止那人準備向她進攻的趨勢,同時喝斥,“等一下——”
那人被她震懾人心的高呼嚇得一怔,“你,又有何事?”
艾文轉身在香盒裡抽了幾支香,另一隻手順便悄悄地抓了一把香灰,朝那人豪邁地一笑,“大哥啊,既然大戰已是在所難免,那本姑娘就捨命陪你玩玩。”將手中的幾支香向那人示意示意,又道:“你可千萬別小瞧了我這幾支香,在本姑娘神功蓋世的手中一弄,它立即就會變成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
頓了頓,見那人不信的表情,又繼續吹噓,“不信,我就讓你嘗試嘗試,也好讓你給我傳傳名氣。呵呵呵,這可真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呢,不僅能擊敗你,而且還能救了他們,最後還能讓我耀武揚威,光宗耀祖,哈哈哈,準備接招吧!”說得聲勢嚇人,倒像是真有那麼回事一般。
那人一擺架勢,高度戒備地盯著艾文,“要出招就出招好了,這麼多廢話。”他不知艾文底細,說話時手底下已緊張地運足了十二分勁。
軒苑山莊的人在暗自運功逼毒之時,也不禁懷疑,這丫頭拿幾支香做啥,幾支香又能管什麼用呢?
艾文捏著香灰的左手,很巧妙地夾住香杆,讓人看不出她手裡還有東西,另一隻手卻拈著一支香,朝那人比了比,煞有介事地戲弄,“接好了。”
那人弄不清艾文用一支香到底能搞什麼鬼,因而絲毫不敢大意。他先前目睹了艾文解決偷情春孃的方法,但說實在地,那手法實在是爛得很,只是她能把偷情春娘放倒,而且用一招來衡量一個人的實力也未免太膚淺了點。是以,他一點不敢小看艾文,把艾文當作莫大的強敵一般,準備全力以赴。
艾文優美的語聲剛落,手上那支香便像插把似的向那人插去。
那人見“暗器”將近,倏然閃身讓了開去,任那支香在旁邊落下。
艾文見那香未進把,故意失望地一嘆,“好可惜,手法真是爛得很,居然未中。不行,再來。”出手像模像樣地比了比,又插過去一支。
那人同樣緊張地躲開身去,但他這次卻注意到了那香落地時的勁道,純粹就是在丟著玩嘛。頓時,他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艾文裝作不懂,“怎麼回事呀?又沒中,再來。”
這第三支香,那人惱羞成怒地一把抓在手裡,折斷了。這才發覺眼前這女孩根本就不會什麼武功,於是他臉上露出了奸笑。
艾文見他接在手裡,高興得叫,“中了,中了,呵呵呵,再來,再來。”
表面看來,她像是個正在為玩遊戲贏了而高興得手足舞蹈的不懂事的女孩;而實際上,她是在嘲笑那人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