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面面相覷,驚恐地瞄了瞄艾文,又瞥了眼善變的偷情春娘,這才相互攙扶著出門而去。
艾文見他們出去,又在後面補充,“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永遠別再回來了,本姑娘走時,一定不會忘了給你們燒房子的。”
偷情春娘一擺騷姿,謔笑,“看不出來,你火氣不小嘛。其實,要想救那兩個老不死的,也不用發這麼大的火,直接給姐姐講講不就行了?”
眾人一聽,這才知曉艾文發火的目的。
艾文提起酒壺,喝了兩口酒,壓壓驚,“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偷情春娘是也。”
“是哦。”偷情春娘又是咯咯朗笑,柔媚地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瞭解了,那你應該知道,老孃下一步就要殺人了,因為老孃等了這麼些天,實在是有些等不及了啊。”
真是難以想象,用這口吻也能說出殺人的話來,叫人聽了,不禁毛骨悚然。
艾文極力地保持鎮定,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我一點都不怕你,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偷情春娘準備好發掌,“老孃不想知道。”她其實是上當上得多了,已經不敢再聽了。
艾文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不慌不忙地道:“聽過這麼一句話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緊盯著偷情春孃的臉,看她有沒有變色,頓了頓,又介面,“事實上,朝龍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大美女,你不會連這個都沒注意到吧。”
她知道偷情春娘最怕的就只有那魔王才子了,因而抓住她致命的弱點,她又想從此開始編造她的彌天大謊。
首次聽到她說謊而不知是謊言的其他四人,聽了這話,也不禁暗地疑惑她怎會知道。不過,各人面上似乎都沒有反應。
偷情春娘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拳頭,“你在說謊——”話雖這樣說,雙眸卻已在四處偷瞄了。
這些些微的反應豈會不被艾文發覺?她腦子一轉,又道:“在韓虓身上,你要找的東西,恰好也是朝龍所要找的東西哦。”
偷情春娘疑慮地瞄向她,“朝龍也在找那東西?”
艾文見她已經被套進了圈套,暫時忘了殺人,又繼續瞎蒙,“當然了,他已經跟了很久了。”
哪知偷情春娘霍地收神,陰笑,“老孃不會再信你了,你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艾文心下直叫苦,但她面上還是不表現出來。身子一側,背靠著韓虓坐著,面朝偷情春娘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朝龍就在這周圍,你從韓虓身上取得東西后,自己也會活不久的。”
偷情春娘聯想一下她與朝龍的關係,不禁暗付:“她知道朝龍的事也不足未奇。”不知不覺中,她已漸漸地信以為真了,不過為了一驗真假,她又問,“那你倒說說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艾文根本就是在胡掐亂捏,因而若是隨便說出,搞不好就穿幫了。當下她故意仰頭喝了口酒,掩飾一下自己的無知,腦子卻在那喝酒的瞬間,飛快地理出了一個步驟。
“怎麼?說不出來了吧。”偷情春娘冷笑。
艾文雙腿一抬,動作優雅地繞過板凳,撐著韓虓的肩頭,立身,“這種事情,你知我知心知肚知就行了,幹嘛非要說出,更何況接受命令的時候,朝龍並沒有允許我說出啊。”
聽這話,彷彿她已經向眾人表明她是朝龍派來韓虓身邊找東西的了。但其實她說這話時,本身早就忘卻了朝龍交給她的任務,如若她反省過來,恐怕也會大吃一驚的,或許她根本就沒法說出口。
偷情春娘眉眼一溜,“你是朝龍派來的?”
不僅是她,即便是艾文後面的幾人也已經在懷疑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這之中,唯有軒少虎明白其意,他見得多了,自然而然地習慣了這丫頭危急關頭說謊的毛病。
冷雨心咬牙切齒地哼鼻,“原來你是朝龍那傢伙派來的奸細。”
雷鳴也跟著介面,“難怪我會覺得你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越懷疑,偷情春娘便越是相信了。
“既然事情都已經暴露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艾文硬著頭皮死撐,“就是這樣,沒錯,你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麼樣?”
“你不是韓虓的人嗎?怎麼會是朝龍派來的奸細呢?”偷情春娘被她騙得一次比一次精明,到此時她還是有所懷疑。
“啊?這個……”艾文乾笑,眼珠轉了兩轉,鬼主意又來了,但聽她道:“這,姐姐你就有所不知了,為了妹妹我的終身幸福,不答應朝龍這樣子做,行嗎?朝龍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