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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只是,江湖,血染的世界,跳進來後,那顆曾經清純得無怨無仇的心又能持續多久?

自己的命運已經如此,她多想艾文不要攪入這攤渾水中來,可是每個人的命運都有自己不能主宰的無奈,那麼於此,她唯有感嘆。

冬日寒冷的勁風,突如其來地颳了一地灰黃的樹葉,吹的是呼呼作響。空氣中,飄飛的衣袂,蕩起的秀髮,瞬間大肆作亂。這風吹得每個人不禁皺眉,但艾文那絕美的容顏上,卻是依舊笑得燦爛。

整理好烤魚後,待紫鬱一回來,艾文便迫不及待地開動了。野餐露宿她不是沒試過,不過像這種隻身一人到兩千多年前來與古人一同野餐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幸嘗試的,是以,她邊吃還邊暗中興奮地臭美。

倒是周家祖孫二人自溪邊回來後便一直沉默寡言,進餐時也是悶悶不樂。那模樣,說是進餐,其實心思並未在食物上。

苗天風的死對他們來說不能不是個天大的打擊,似乎為了幫中令牌,每個人都難逃斧頭幫的毒手。

相較之下,苗天風在江湖中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這樣的高手亦被追得難逃一死,那麼他們……又何談幸運?死,他們並不怕,只是,死後令牌若是仍然要落入奸人之手,那他們就死得太不值了。

對於苗天風的黑鐵令,二人一直納悶不已,那黑鐵令不是一直都在苗天風身上的嗎?何以他死後竟是什麼都沒有?那他到底是用何種方法,叫斧頭幫忙乎到最後都無法得到黑鐵令的呢?

一個問號在心中越長越大,可惜苗天風死的太倉促,不然倒可請教一二。

背上肩負著如此沉重包袱的二人,在吃過午飯後,方與三人行得柱香時間,便在一個岔口處分道揚鑣了。

原因是此去五里的龍門鎮是他銅山派前任掌門的師兄的故鄉,那掌門的師兄當年因不擇手段地爭奪幫主之位而被幫中弟兄逐出師門,但如今銅山派受到大難,作為銅山派曾經的弟子,想必他不會見死不救。

當然,二人也知道能夠請到掌門師兄出山的機率不大,只是此關係到銅山派今後的生死存亡,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厚著臉皮上門試上一試。

打定主意後,二人便告別了韓虓等人,開始小心翼翼地上路了。

目睹他們離去的背影,艾文不覺一嘆,“哎!真搞不懂他們,死死護著個令牌幹嘛呀?不管怎麼樣,那令牌總不會有生命重要吧。”

她實難理解他們捨命護令牌的作為,就她來說,生命可比令牌重要多了。

紫鬱聽言不由微微皺眉,臉上飛速地閃過一絲厭惡,道:“這麼說如果是你的話,斧頭幫的人一追,你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令牌扔給他們保命了?”

苗天風用生命保護來的黑鐵令,若是讓艾文隨隨便便地扔給斧頭幫的話,那麼艾文的為人也就沒什麼可取之處了。

艾文美顰一瞧他,登時揣摩起他的心思來,既然如此厭惡背信棄義之人,那敢情好得很。

當下一笑,淡然道:“扔掉令牌保命,嗯——這不失為一個好點子,謝了。”

韓虓聽罷也是皺眉,艾文是這麼一個不可靠的人嗎?那苗前輩之前豈非所託非人了?擔憂之下,他定定地看著艾文,想從她淡定的神色中看出這話的真實性有幾分。

但,該死的,這女子說的即便是謊話他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就像那次在他們面前戲弄偷情春娘一樣,真真假假,似乎只有她知道。所幸她被纏在自己身邊,若是做出此等違背良心的事來,那自己阻止也是來得及的。

一念及此,他總算不太擔心了。

“難道你真要如此做嗎?”紫鬱一眼掃過艾文,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老爹到底什麼眼睛啊,找來找去竟給他找了個狼心狗肺的女人來,純粹是來折磨他的嗎?想他紫鬱雖然冷漠,應了人的事卻是無論如何也會忠人之言,哪像她,活脫脫一個膽小怕事的樣。

“那又有何不可?”艾文把他的不爽全都收在了眼裡,暗地裡偷笑道:“哎,紫鬱,我發覺你腦袋也挺聰明的嘛,竟然能想出這種辦法來。放眼一瞧,這個世道要想活命,八成也只有如此辦了,想那斧頭幫強勁如此,又何必要更他硬拼呢?是吧?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既然想稱霸,那何不成全他呢?反正……”越說越不像樣了。

“你這叫順風倒懂嗎?”紫鬱面含怒色,忍無可忍地截口,盯著艾文的眼神,冷得仿似寒鐵透出來的光芒。

艾文與他四目一對,心中登時“咯噔”一下,好個冷酷而不近人情的人。但她卻並未在他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