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本人倒是不反對別人如此稱呼她。
“怕她幹嘛?”艾文比韓虓還詫異,她初來古代不久,對江湖中的人和事都不甚瞭解,當然也就沒有害怕可言了。
韓虓恨鐵不成鋼地搖頭,“不知道她也好,只是怕她以後會找你麻煩。”
“找我麻煩?”艾文一怔,“為這點小事就找我麻煩?太離譜了吧?天下哪有這麼小氣的人啊?”她沒辦法理解韓虓的說法,只是看韓虓的認真樣,又不像是說假。哎,這古代的人啊,一個個的都讓人難懂。
“你不信嗎?我勸你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這樣啊。”艾文抓抓腦袋,差點為那“小氣狐狸”的作風暈頭,“還真是標準的小氣哦!”說話間,她已跟著韓虓走進了一家客棧。此刻臨近晌午時分,補充點飯食到胃裡是很有必要的事。
韓虓隨便點了幾盤菜,又要了一壺酒,招呼一下艾文,便徑直去品酒。艾文因為手鍊的緣故,而得到格外的禮遇——與他平起平坐,若不然,古代主僕之間有嚴格的尊卑之分,揹負著奴隸身份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主人同席的。於此點,她算是賺了。
韓虓吃了幾口菜,道:“真的不去紫府了嗎?”他口氣中含著試探的味道,因為一個人守不守信用,直接的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品性來。而艾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突然有一種想琢磨琢磨的衝動。
艾文哭喪著臉,“不去能行嗎?”
韓虓若有所思地看看她,“這麼說是要去了?”
“哎。”艾文悲哀地嘆口氣,“姑且去看看紫府長什麼樣吧,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紫府總會有解決的方法吧。”說得這麼不肯定,顯然她也沒有信心解決好此事。
“江湖中能夠擺脫紫老前輩的人很少,只因紫老前輩不僅武功高強,而且人也自負聰明,幾十年來,他下決心要做的事似乎沒有辦不成的。”
艾文一聽,更是洩氣,“這麼厲害呀,他爺爺的,我先前還有點希望,可我現在是一點希望都沒了。”
“那你還去嗎?”韓虓暗地裡笑她說髒話的同時,竟然還想試探。
“不去能行嗎?哎,真不知你是耳朵不好呢,還是腦子散了,怎麼同樣的問題還問第二遍呢?”艾文苦中作樂,二度拿這話來回答韓虓。
韓虓試探不成,反遭其貶。他窘然一笑,道:“多問問也不行嗎?”
“在我面前,最好是問點有水準的問題比較好哦。”艾文兀自沉思一陣,埋頭就去專心吃飯——不管怎樣,人是鐵飯是鋼,把自己餵飽了總是好事,況且她一向喜歡吃飽了再去思考問題。
半響,二人總算進餐完畢,走出客棧大門後,韓虓便問:“現在去嗎?”
“如果不遠,那就走吧。”艾文似乎已報著“必死”的決心。
韓虓頷首道:“天黑之前,該能到達魯鎮。”
這女子的腦袋到底有多聰明,他也迫不急待地想要看看了。於是二人去原來歇腳的客棧找來坐騎,翻身上馬就直奔魯鎮去。與梅花鎮相較,魯鎮絲毫不遜色,其街道與鋪面的修葺較梅花鎮有過之而無不及。
二人趕到此鎮,天色已晚,道上行人也在三三兩兩地往回家的路趕去,偶爾見幾個江湖人士,神色也是匆匆忙忙的樣子。
在夜間進紫府,二人均覺不妥,於是,二人找了家客棧打尖,決定次日再登門造訪。夜,很快就過去了,雖然艾文靠在床邊迷迷糊糊地睡不著,但夜還是很不留情面地溜了,絲毫不給她挽留的機會。
紫府,一個帶著點傳奇色彩的大宅,巍然屹立在魯鎮街道的正中,瞧那氣派,可想而知紫府的家底雄厚到了什麼程度。
來到大門前佇立了一會,艾文的腿便軟了,彷彿有千斤重,挪都挪移不動。一時想不出解決方法的她,心裡確實不太想進紫府的大門。
韓虓看了看錶情古怪的她,詫道:“怎不走了?都來到紫府的大門前了,莫非你想反悔不進去了嗎?”
艾文苦惱地抓了抓煩悶的腦袋,道:“既然說了要去紫府,那就一定會去的。只是我現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要如何去應付紫老前輩而已。”
“心理準備?”韓虓對這未來的名詞又是茫然。
“哎。”艾文嘆了口氣,根本沒心思去給他解釋,況且她此刻壓根就未注意到韓虓的茫然,歇了半響,她深吸口氣,鼓足勇氣道:“走吧。”
踏進紫府後,二人便立即感受到了裡面森嚴的氣氛,和“活潑”二字簡直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