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好了?拜託,你別老是一驚一乍的行不行?很嚇人呢。”
艾文一看他的衰樣,黠然一笑,“呵呵,虓少爺真是不經嚇耶!好像失魂了似的。”
“到底什麼不好了?”韓虓調節調節心神,真是敗給她了,跟她在一起,簡直隨時會有意想不到的事要發生。
艾文聞言,竟然笑不出來了,眉頭皺了皺,道:“如果公孫老伯說的是真的,那我去了是不是很危險啊?搞不好就再也出不來了。”
韓虓這時也想起了那晚公孫繼說的話,臉上略有笑意,“能有什麼危險啊?紫老前輩又不會吃了你,反而是你有可能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了。”
“瞧你那幸災樂禍的樣,真是欠揍哦!”艾文一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樣,氣得牙癢癢。
“有嗎?”韓虓不自覺地摸摸臉頰。
艾文一甩手,哼鼻,“算了,我不去了。”
公孫繼給她提過青衣神君紫字叫她去紫府很有可能是瞧上了她,欲把她嫁給其子做媳婦。艾文為這種事頭疼得要死,她哪還敢去紫府跟紫字見面啊?如若被那賊老頭瞧上,這輩子恐怕都到逃不掉。
來古代遇到的這麼多人中,她不得不承認紫字算是第一個令她頭疼得應付不來的人物。
她這回真可謂是傷透了腦筋。
倆人在喧囂的街上直直地往前走著,偶爾越過幾家客棧也未有停下的意思。韓虓或許有這意思,但手鍊那一頭的女子沒這意思,他也只好在一旁跟著了。
其實,艾文的腦子早已不在大街之上——她心靈深處此刻正考慮著關於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也推測著如何才能擺脫紫老前輩的糾纏。
不去紫府,那麼以紫老兒的脾性,鐵定是要親自追來的,讓他親自追來,介時不好說話不說,還要落個失信於人的壞名聲;只是去紫府的話,被紫老兒逼迫著和他兒子結婚那可怎麼辦?不答應說不過去,況且她之前就已答應了的,要說答應,那就太違背良心了。如此左右都為難的事硬是攪和得她頭昏腦脹的。
艾文自己可能也不甚清楚,她最拿手的不是在空閒之餘想著如何去解決某一件事,而是事情到了火燒眉毛時的臨場反應,她的臨場反應一向能得到太多人士的優評,這種反應甚至會遭到與她同齡人的嫉妒和羨慕。但她這時卻忘了,她因為急於要擺脫自己的困境而忘了她臨場反應的靈敏。當然,這種靈敏過多的時候是被逼出來的,可以說是一種求生的本能。
“喂——走路咋不長眼啊?”突然,一聲晴天霹靂自右邊噴來,彷彿放炮似的,頓時把周遭人士的眼球都齊齊吸引過來。
艾文倏地被這聲“炮轟”給轟醒,她抬頭觀了觀,方發現自己右邊站著一個肥得眼睛、鼻子、嘴巴都差不多擠在一起的矮女人。
瞧那一身的贅肉,堆在身上都讓人忍不住替她覺得累。艾文望她時,她也正狠毒地瞅著艾文。嚇得艾文心頭一跳,心虛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那胖女人小眼睛一掃腳下,又把目光轉上來繼續惡狠狠地盯著艾文。
艾文暗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亦把眼光轉向腳下。“喲。”她驚叫一聲,本能地收起腳,口裡說道:“sorry,sorry,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哦。”原來她剛才失神,把腳踩到了那矮胖女人的小腳上而不自知。
韓虓也是發現了這問題,急急忙忙地向那人說了聲抱歉,便拉著艾文往人少的地方鑽。
“用不著避這麼遠吧?我不過是踩了一下她的腳嘛。”艾文停下奇怪地問。
韓虓正色道:“不是我想避得這麼遠,而是……對了,你知道她是誰嗎?”見艾文搖頭,他又只得補充,“她可是顏字號的楊三娘,人稱‘小氣狐狸’。老實說,此人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是確實不好惹,所以吾等還是避開為妙。雖然不怕她,但被她盯上總不是好事。”
本以為把楊三孃的名聲道出來會把艾文嚇個半死,哪知艾文聽了竟是無動於衷,搞得韓虓詫異地看了看她,試探著問:“難道你不怕她‘小氣狐狸’嗎?”
這“小氣狐狸”的名聲,江湖上多數人都有所耳聞。此人以小氣著稱,容易生氣,與人結交吃不得半點虧,往往為一丁點小事就能拼個你死我活,所謂爭執的事若不讓她佔到上風,估計被她不眠不休地纏個三五年也是常有的事。是以,江湖中認識她的人,都唯恐避之而不及。
料想此人肥胖得比水桶還誇張,應該覺得自卑才對,卻料她竟然時時不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招惹男人,故而獲得“狐狸”這一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