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示意茉雅奇看那摺子,茉雅奇只好抬手拿了摺子,只看了兩眼就忍不住臉色發白:“這是真的?”
“別擔心別擔心,朕剛才不是說了嗎?是弘晝那小子在胡鬧!他根本沒出事兒,還好好的在家裡坐著呢,這摺子就是用來嚇唬人的!”乾隆沒好氣的說道,茉雅奇面上露出不解,心裡已經無語了,歷史上弘晝喜好玩鬧的名聲,還有那什麼假出喪的事兒,難不成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摺子,寫的還挺感人,什麼你我兄弟情誼,下輩子再續,我額娘就託你多多照顧了什麼的,初看只覺得弘晝可真是個大孝子,可想到那假死的事情,茉雅奇又覺得有些牙酸。
果然,乾隆又說道:“朕一開始還以為是真的,趕緊的讓高懷書親自去看了弘晝那小子,真有個什麼萬一,朕也得讓御醫過去看看才是,沒想到,他竟是在玩兒!在逗弄朕!實在是太可惡了!”
高懷書本來是慼慼然的過去,到門口還特意揉揉眼睛,紅著眼圈進去了,結果呢,進了二門就見弘晝正坐在棺材裡聽戲呢,沒錯,靈堂前面就是讓戲班子在唱戲,兩邊坐著的女眷和孩子們,也都看的津津有味。
回來給乾隆這麼一描述,乾隆簡直快氣炸了。他之前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對自己唯一的成年的兄弟實在是太苛刻了些,以至於他鬱郁不得志,將自己給悶死了?萬一這傢伙去了地下,找汗阿瑪告狀了可怎麼辦?
結果倒好,朕在這裡緬懷傷感,你在家裡看戲樂呵,立馬就氣炸了。
但這事兒又不好找皇太后說,免得皇太后又要心疼弘晝,讓他不能嚴懲。也不能找嬪妃們說,免得太丟人,所來想去就找到了茉雅奇。
茉雅奇忍住內心裡的笑,面上做出憤怒的樣子來:“就是,五弟也實在是太胡鬧了點兒,皇上您對五弟向來兄弟情深,這猛然一聽說這樣的訊息,豈不是要傷心難過?”
“皇上,和親王真在家裡擺了靈堂了?”說了半天,茉雅奇好奇,乾隆原本正在數落和親王呢,已經從和親王小時候搶他玩具說到了長大了搶他珍藏的程度了。
猛然一聽茉雅奇的話,臉上表情就有些古怪了,又是憤恨,又是想笑,同樣也帶了點兒好奇,對上茉雅奇的視線,乾隆迅速起身,然後在茉雅奇疑惑的目光中點頭:“對,咱們得去看看,朕可得好好的,當面數落一下這個不著調的才行。”
茉雅奇不等他說完:“皇上等等,我先換衣服,皇上也換一身吧?”
他們是去看戲的,所以不能穿的太隆重,兩個人分別換了衣服出來,都是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然後忍不住笑,茉雅奇還矜持些,抿抿唇,乾隆則是笑哈哈的:“走,就應該這樣,讓他膈應膈應,看他下次弄這鬧劇不弄了。”
兩個人穿的都是素色的,月白的衣衫,珍珠的配飾。
出了皇宮直奔王府,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嗚嗚哇哇的哭聲。高懷書偷偷的找了王府的大管家,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夫妻兩個給帶進去了。
一進門他們就知道,大約自己今兒穿的衣服,是膈應不了和親王了,因為整個王府的人,小廝丫鬟太監婆子,腰上都是繫著白腰帶的。
茉雅奇憋著笑,看了一眼乾隆,這人主意沒得逞,臉上就又有些不太好看了。茉雅奇忙拍他一下:“咱們就當是看好戲來了,別較真,也別和王爺生氣。”
乾隆哼哼了兩聲,揹著手進去,這會兒戲臺子還沒撤呢,唱的是小寡婦上墳,剛才在門口聽見的哭聲,就是這了。
小寡婦在上面哭的一聲高一聲低,周圍有配角踩著節奏加進去,下面和親王一家看的津津有味。哦,也不是所有人都津津有味的,裕太貴妃是一臉鬱悶,和親王福晉是一臉無奈,和親王府的阿哥們則是帶著些尷尬和無趣。
“弘晝!你小子找死呢!”乾隆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猛然喝道,嚇得臺上的小寡婦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裕太貴妃忙扶著兒媳的胳膊起身,要給乾隆行禮,茉雅奇忙扶住她:“太貴妃娘娘可不用行禮,您是長輩,只管安心坐著就是了。”
瞧著和親王福晉臉上也是帶著幾分忐忑,就又說道:“別擔心,皇上這是當兄長的教訓弟弟呢,不會有事兒的。”
既然是哥哥教訓弟弟,就說明這事兒不會鬧到朝堂上,那頂多就是被訓斥一頓,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責罰了。裕太貴妃的臉色也稍微舒緩了一下,又忍不住嘮叨:“弘晝這孩子,是越大越不聽話了,我就說這樣不行,他非得要鬧騰一頓,之下可好了,皇上這是當哥哥的,別說是訓斥一頓了,就是打一頓,我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