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自強……這些飽受推崇的美好品德她好像生來就擁有,甭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招人疼的好姑娘。
對鬱夏越是欣賞,想起自家那長著反骨的兒子她就越來氣。
齊惠桐暫時將撮合這兩個小年輕的事情拋到一邊,想了想自己打聽來的行情,準備在價錢上多幫忙爭取一下,這樣鬱夏每個月翻譯幾篇文獻,日常開銷的確是夠了。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多說什麼,早先你提那個事已經有譜了,那邊看過非常滿意,正在商量定價,過兩天我安排你們見一面,把條件當面說好。”
鬱夏懸著那顆心就徹底放下來,她連聲向齊教授道謝,又說回頭第一筆錢下來定要請教授吃飯,多謝教授借出那本詞典,也多謝她費心幫忙。
齊惠桐原先想說不用,話到嘴邊她打了個轉兒——
“那我就厚著臉皮蹭你一頓,等你收到第一筆錢,咱去自由市場買點菜,到我家去燒飯吃!”
“行啊,到時候您可別搶著付菜錢。”
齊惠桐應說:“不和你搶。”心裡盤算著非但不和你搶,還要厚著臉皮把喬越那小子騙回家,這次多好的機會!至於菜錢的問題,要是他倆能處上物件,往後多的是機會補貼回去,頂好讓小越將每個月那二百交給他未來媳婦管著。
……
從齊慧桐的辦公室出來,鬱夏直接去找了輔導員,把自己的情況說給輔導員聽了。大概就是說京市這邊開銷也沒她原先想的那麼大,高考之後上頭髮給她的獎金其實都還沒用完,領著國家的困難補助她問心有愧。
聽到這兒,輔導員還著急了:“話不是這麼說的!那獎金總有用完的時候,你還得在校讀幾年,困難補助這個名額讓出去容易,以後想拿回來就難了!”
輔導員怕她一時衝動搞得以後為生活犯愁,說不準還會影響學習,那樣多可惜。
你說說,不就是一個月十三塊錢嗎?
領這個錢的學生裡頭也有不那麼貧困的,沒聽說誰受到過良心的譴責,鬱夏同學這道德素質也高得過分了!
輔導員都這麼勸了,鬱夏還是堅持,又說自己英語水平不錯,齊教授替她介紹了一個翻譯外國文獻的活,收入不少,她是真心希望能將這個名額讓給沒拿到補助的其他同學。
“同寢的室友也說條件明明過得去卻厚著臉皮佔用補助名額可恥,我是農村來的,不知道城裡學生申請補助不易,現在知道了,讓出來還不晚。請老師幫著安排一下,看咱班哪位同學沒申請到的,正好把我這個讓給他。”
既然要做這個事,總歸得做得漂漂亮亮的,鬱夏撿著體面話說,幾句下來就將輔導員感動得稀里嘩啦。
臨床醫學開了兩個班,兩個班是一個輔導員管著,輔導員斟酌之後找了個城裡戶口但是家裡負累重又沒批下二等補助的男同學來,將鬱夏依靠自身努力解決了生活上的困難,決定讓出困難補助的事情告訴他,問他願不願意接受。
乍一聽說,對方都懵了,多問了兩句才知道鬱夏去接了翻譯醫學文獻的活。男同學羞愧於他沒想到憑自身努力去渡過難關,先前還在為困難補助的事情而抱怨,想到這些他臉都燒紅成一片。
還是輔導員勸說鬱夏同學接的那個工作不是誰都做得了,讓他不必想太多:“你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需要這個二等補助就大方點接受,這五年好好學習,畢業之後回報國家。”
聽了這話,那男同學才點頭應下,輔導員拿了個表讓他回去填上,趕明交過來,他回去的時候整個眼眶都是紅的,同寢室的同學見了趕緊過來關心,問他出了什麼事,還是家裡有什麼情況。他就搖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把事情說給幾個哥們聽。
“先前女生樓那邊還有人說鬱夏同學不好,說她假清高獨來獨往不合群,依我看她們就是嫉妒,嫉妒鬱夏同學成績好,成績好不說模樣也標誌,還討教授們喜歡。”
“獨來獨往還不是因為同寢只有她是學臨床的,咱們專業課多,學習壓力重,就這樣她還能接活賺錢解決生活困難,鐵娘子也就這樣了!”
這男同學一番感慨,說完就捱了室友一腳踹:“什麼鐵娘子?人家那脾氣還不夠軟和?”
“十三塊錢,那可是十三塊錢啊,說讓就讓了!要是我,只要國家願意補貼,就算啥也不缺至少能拿去吃頓好的!”這兄弟說完就發現同寢的兄弟全是一臉鄙夷,他跟著就跳了腳,“除了鬱夏同學有那覺悟,誰不是跟我一樣的?”
男同學也一樣多嘴,前後不過半天,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