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看能不能找個活幹,在外讀書要添置的必需品不少,我家在南邊,隔著幾千里路,不像你們離得近缺點啥都方便回去拿。”
她說著將信裡最後兩段看完,看媽和奶都讓鬱毛毛問她那什麼羽絨服買了沒,鬱夏就準備趁熱回一封過去,告訴他們羽絨服已經買到,還買了雙膠鞋又添了個開水瓶,已做好過冬準備,請家裡放心。
第二封家書寄出去之後,鬱夏才想起去齊教授的辦公室,讓她幫忙參詳參詳,看自己翻譯的外國文獻行不行,能不能靠這個賺點收入。
別人或許不清楚,京醫大的教授大概知道各省給狀元的獎金額度,她原先想著鬱夏應該不缺錢花,沒想到對方在琢磨這事:“你翻譯這個很專業,要肯定是有人要的,估摸還能開個不錯的價錢……老師還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生活上有困難,有困難可以說出來,學校方面不會坐視不管,老師們也會幫你解決。”
鬱夏搖搖頭:“您也知道我家是農村的,家裡還有兄弟,我想著自己尚有餘力,就想賺點錢寄回去補貼他們。”
看齊教授還在猶豫,鬱夏放軟了聲音說:“這些書我平時也在看的,不是單純為了賺錢,學業方面您也可以放心,不會落下。”
她都這麼說,齊教授才鬆了口:“那行吧,你把這幾篇翻譯的稿子放這兒,我給你問問去。鬱夏你想補貼家裡是沒錯,也別太逼迫自己,學習不能落下是一方面,也要注意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喬妹兒:真羨慕我媽天天都能見我老婆→_→
☆、八零年,有點甜
過了兩天,鬱夏下課回來偶然撞見舍友說起羽絨服的事,那口氣酸溜溜的,她心裡就多了幾分戒備。當天下午,她又去找了齊教授,問先前提那件事有沒有譜。
鬱夏還是沉穩持重的樣子,齊惠桐卻感覺她對這事十分上心,甚至多少還有點急切。
齊惠桐起身將辦公室門帶上,讓鬱夏搬了凳子到旁邊坐,問她:“老師還是那話,要是有什麼困難你說出來,我怎麼講也比你多吃了三十年的飯,遇上事也能幫著參謀參謀。”
“其實也不是多大個事,學校方面應該知道,我高考成績僥倖不錯,運氣好拿了省市縣幾級獎金,加起來有五六百塊。雙親想著S市距離首都遠,來報道的時候就沒讓我拿太多東西,給帶了二三百塊錢,原先想著過冬的厚棉衣並床單被褥都過來買,遇上校方解決了我生活方面的難題,我就只是修修補補簡單添了兩樣。”
齊惠桐邊聽她說邊點頭,還問這有什麼問題?
“國家不是給高等院校發放了困難補助嗎?我來報道時輔導員讓我申請了,是第二檔,每個月十三塊錢。我已經領過兩次,原先聽說農村學生都能拿這個錢,就沒多想,這次添了件羽絨服,寢室裡好像有點意見。”
說到這裡,齊惠桐明白了。
這就是女生樓的通病,經常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起來,負責調解的舍管員每回說起都無奈得很。
齊惠桐將她這個情況一琢磨,寬慰說:“輔導員讓你申請那就瞭解過你家的情況,困難補助全校的農村學生都有,這個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鬱夏聽齊教授說完,回道:“我心裡想著,一來我已經拿了國家贈予的獎金,額度不小;二來假如翻譯這個活能順利接下來,我個人就具備一定的經濟能力,的確不應該佔著這個名額。聽說班裡也有城市戶口但家庭條件特別差的,總說補助不好拿,把我那個讓出來給真正需要的人也很應該。”
除了這兩點以外,鬱夏也覺得她要是繼續領這個錢,被舉報是遲早的事。哪怕學校方面堅持說只要是農村學生都可以享受困難補助,鬧開來還是難看。
鬱夏估算過這年頭翻譯員的收入水平,覺得憑自己踏踏實實賺錢也夠開銷並且還能補貼家裡,沒必要為這個鬧得不可開交,鬧起來耽誤事,退一步還能換個好名聲。
再有,別人或許覺得考上大學享受國家補助是非常自豪的事情,鬱夏覺得自力更生少給別人添麻煩才是正確的做法。
上頭給她發獎金,那個她該拿,她不羞愧。
明明可以靠自己努力過得好,非得貼著國家,這種不說可恥,也沒啥值得驕傲的,要是習慣了有便宜就佔對未來發展也沒好處。
鬱夏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說給齊教授聽了,對方觸動還蠻大的,恢復高考之後學校招了兩屆新生,像她這樣的倒是頭一例,別人不管家裡條件如何打破頭也想搶一個名額,對比下來,這孩子簡直省心。踏實、勤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