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梁玄柔聲道:“罷了,聽你的。”說著乖乖地伸出手。
丁先生和寧白羽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這女子是給他們殿下灌了什麼迷魂湯?殿下剛醒過來,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刻鐘,難道她真會什麼蠱術邪法?
丁先生收拾了一下炸裂的三觀,定定神,將三指輕輕搭在梁玄手腕上,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如何?”董曉悅和白羽異口同聲地問道,躺在床上的正主反倒意態閒適,嘴角還掛著莫名其妙的微笑。
丁先生猶豫地看著董曉悅。
董曉悅半晌才反應過來:“我回避一下。”
“不必,董娘子不是外人,丁先生不妨直言,”梁玄斬釘截鐵地道,“是不是毒還未解?”
寧白羽差點氣得仰倒,怎麼就不是外人了,這都外得不能再外了!
丁先生皺著眉頭道:“殿下脈象盈實而滑,如循長杆,是毒性未解之徵,比之昨日,似還加重了些……”可他分明又醒了,雖然氣息虛弱,臉色也差,但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怎會如此?”白羽焦急道,“莫非是解藥有問題?”
“解藥?你們從何處得的解藥?”梁玄不明所以。
丁先生嗅覺極其敏銳,早躲到一邊佯裝寫藥方,留下寧白羽一個人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人聲,替寧參領解了圍。
寧白羽難得開竅一回:“殿下,想是宋醫官到了,此事說來話長,僕不通醫理也說不清楚,不妨先叫醫官替董娘子療傷,再讓丁先生與殿下細細稟來。
梁玄讚許地對著寧白羽笑了笑:“你所言甚是,快叫宋醫官進來。”
片刻後,一個身著青衫,面容白皙俊朗的年輕男子挎著藤編的醫箱,走進帳中,行禮道:“卑職參見殿下。”
董曉悅沒來由地感覺此人面善,一回想,這不是上個夢裡杜蘅他爹身邊的小廝麼!
梁玄一見是他,冷冷地點了點頭:“不必多禮,宋醫官呢?為何來的是你?”
那年輕醫官答道:“宋醫官連夜醫治傷者,偶感風寒,怕於殿下有礙,故而遣卑職前來。”
梁玄心裡雖然疙疙瘩瘩老大不高興,卻不是蠻不講理之人,點點頭道:“宋醫官年屆花甲,隨大軍南下已是受累,叫他好生休息兩日,你們多分擔些。”
“卑職遵命。”那醫官答道。
“這位娘子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