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董曉悅坐不住了,那塊要命的玉佩還在他那兒,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拿回來。她想了又想,不得不率先打破沉默:“不知荀公子駕臨敝舍,有何貴幹?”
荀延輕輕撂下茶碗,直視著董曉悅的眼睛說道:“殿下,我心悅你。”
董曉悅一口茶嗆住,捂著嘴咳得死去活來,漲得臉通紅。她為了避嫌,敞著門,打著簾,也沒屏退侍女,以為他當著旁人的面多少顧忌點,誰知道一張嘴就把人嚇死,偏偏他說著這樣的話還一臉坦蕩,倒顯得她自己心裡有鬼。
她趕緊揮退了左右,叫人把門帶上。
廳堂裡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不少,只有隔壁耳室一扇高窗中漏進一些光,被薄紅的窗紗濾過,泛著朦朧的桃花色,荀延的面容在這樣的光線裡越發曖昧起來。
董曉悅等了會兒,估計侍女們已經退到了廊下,這才尷尬地笑笑:“公子說笑了。”
荀延認真地看著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倫大事有何可笑?”
“。。。。。。”董曉悅撫了撫額角,“昨晚唐突冒犯了公子,實在是抱歉。久聞公子胸襟寬廣,想來也不會和我計較。”
“殿下言重了,真要說起來,也是在下唐突殿下在先,”荀延話鋒一轉,“何況你我發乎情,止乎禮,何來冒犯。”
董曉悅假裝沒聽見後一句,硬硬頭皮,開門見山道:“荀公子,昨晚我喝多了,錯把先父給我的玉佩送了你,酒醒後才想起來這塊玉不便相送。。。。。。”
“既是先帝所賜,自然要物歸原主。”荀延十分善解人意。
董曉悅沒料到他這麼爽快,絞盡腦汁想了一大套說辭沒來得及說,都噎在了喉嚨口,不由慚愧自己小人知心。
荀延站起身,繞過幾案,走到董曉悅面前,笑眯眯地指指腰間:“玉佩系在中衣腰帶上,在下一隻手不好解,還得勞駕殿下相助。”
董曉悅懷疑他有心刁難,可又不好說什麼,只得站起身幫他寬衣解帶。
荀延十分坦然,大大方方地抬起完好的左手。
董曉悅解開螭龍玉帶鉤,解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