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為何!為何不信!
六笙說出這句話也覺得有些無理取鬧,妄徒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他,就算她的孩子日後會比他強,按現在的他來說也不會下毒手,畢竟,他連天宮都放棄爭取了。
所以…她的話好像有些過。
自從懷孕後,她的情緒便有些不穩。
“抱歉,我不該懷疑你,還有,謝謝你剛才的鬼氣,但。我不能留在這,離開這麼久,小白該急了,我要回去。”
妄徒想怪她,但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卻又心軟。
“鬼三已經去鬼霧森林接他,至於你留不留在鬼族,這事我去跟他商量,你不要再管。”
說到底,阿笙,你不還是在顧慮他的情緒麼,既然如此,那我直接找他。
妄徒將六笙強硬卻不是溫柔的按回大床,恰巧這時,既白也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以為妄徒又有什麼非分之想,揮起拳頭就揍了過去。
妄徒不慌不忙,完全接住。
“我們談談。”
清淡至極的語氣透露不可忤逆的強硬,妄徒紅眸充斥著不滿。
這個男人在阿笙身邊十萬年,竟然什麼都沒察覺到,十萬年,她的身體越來越弱,這個男人竟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既白看了眼擔憂的六笙,點點頭。
“阿笙,在這裡乖乖等我,一會我就帶你回家。”
六笙看了眼妄徒,點點頭,這時鬼三進來服侍她,而兩人則去了外面。
紅色炙熱的岩漿在地底緩緩流動,如同一條條匍匐前行的火蛇,沖天的火光對映著鬼族的天空,黑紅交融,莫名詭異。
而遠處一座座黑色的房子,牆壁上陰森恐怖的壁畫,紅眸黑角的鬼族,一切充斥著不祥,而就連他腳下這座大氣磅礴的鬼殿,也藏納著不定多少冤魂的性命。
這樣陰森而罪惡的地方,既白絕對不會留下阿笙。
然而方才妄徒也說了天啟的事,他們的孩子接受了鬼氣,渴望著鬼氣,如果沒有鬼氣,孩子出生那日會因鬼氣不足將阿笙吸乾,十萬年來,阿笙為了供應孩子所需的仙氣已經精疲力竭,若再被吸取,必定灰飛煙滅!母子都不會有好下場!他絕對不想看到。
“只需在鬼族停留一萬年,每日定期為阿笙輸送鬼氣,這樣孩子就會沒事,阿笙也會沒事。”妄徒距離既白三步遠冷冷說著:“你的想法呢。”
既白冷冷回望,這世上如果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那對他來說必定就是讓阿笙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接受那人的恩惠。
阿笙記恩,很記恩,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若是得妄徒一萬年相助,那麼就算孩子出世,就算日後一直不見他,阿笙必定也會把他藏在心底永遠記掛著,就算不是愛情,能這樣在她心裡藏一輩子,對於此時的妄徒來說也是最幸福的事。
然而既白不願意讓她心裡留下任何其他男人的影子,特別是妄徒!
桃眸半眯盯了妄徒好久,就在妄徒以為他會一口拒絕,自己已經做好揍他準備的時候,既白突然一口答應:“好。”
妄徒狐疑挑眉:“這次怎的不像以往一般一口拒絕。”
以前看到他,不都警戒到極點,恨不能把阿笙藏到袖子裡看都不讓他看麼,這次怎的這般大度。
“比起我自己,我更在乎阿笙。”
冷冷看了他一眼,既白進了屋。
妄徒怔怔看著既白果決的身影,捂著眼,突然低笑出聲:“呵。呵呵呵。”
又是這樣,又是在既白麵前生出這種該死的低微感,若換做他,恐怕即使知道沒了鬼氣不行,也還會找另外的方法,總之阿笙決不能留在另一個男人那裡,可是既白…竟然能承受那種折磨,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的挫敗感。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妥協,比想象中艱難得多,但既白辦到了,因為不忍心妻子痛苦,所以決定忍受。
良久,笑聲被風吹散,妄徒平息下來,亦進了屋。
把六笙安撫入睡後,既白便用傳音符通知了從陽,由於事情太重大且超乎想象的嚴重,所以既白隱瞞了部分事實。
只說是因為六笙整日困在地府太過無趣,所以打算帶她出去走走,可能幾年可能幾百年。
宮錦當然劈頭蓋臉把他臭罵了一頓,即將生育的人,肚子那麼大的人,出去跑什麼跑!從陽宮錦也是很擔心。
但既白卻說菁華與憐衣也跟了來,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們在外面不一定總是漂泊,可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