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喊叫不掙扎,你們說什麼我都配合,能不喝藥麼?”梁嫤看著兩人商量道。
那小廝一愣,笑了笑,“不喝藥也行。”
說著就上前舉起手刀要往下劈。
梁嫤立時閃開兩步,咕咕咚咚的把一碗藥給一口悶了。
她脖子現在還疼著呢!與其冒著被打出腦震盪的風險暈過去,她還不如老實喝藥呢!
將藥碗往旁邊一放,她就覺得腦子有些不清醒了。
那小廝開啟那口大箱子。指著箱子道:“進去!”
梁嫤看他一眼,身子有些踉蹌,一口大箱子也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她晃盪上前,被小廝拽著按進了箱子裡。
梁嫤剛在箱子裡坐穩,箱子蓋便啪的一聲合上了。
箱子裡頭漆黑一片。
梁嫤立時掐住手上穴位,想要將剛才喝下去的藥給催吐出來。
可這藥效太猛,箱子像是被人抬了起來,猛的一晃。
她便覺得天旋地轉。胃中抽搐,可怎麼都吐不出胃裡的東西來。
眼皮卻是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春生站在一處院子外頭,眼中全是疑惑之色。
他被提前從大理寺放出來之後,就想方設法追蹤梁嫤的下落。一點點線索,尋到這兒來,卻是遲疑了。
這裡是榮王府。
帶著梁嫤的馬車最後就消失在榮王府裡。
梁嫤是被榮王給挾持了?
榮王沒事挾持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作甚?
春生眼中是濃濃的疑惑。他得趕緊將這訊息告訴尚在大理寺的王爺去!
春生將訊息帶到大理寺。
李玄意立即得特許,離開了大理寺“牢獄”。
他縱馬疾馳,直奔自從得了世子府,就未曾再來過的榮王府。
榮王白日正好在家,宿醉未醒,倒頭正呼呼大睡。
忽然有一隻手搖晃著他道:“王爺,王爺?快醒醒!快醒醒!景王爺來了!景王爺要闖內院!”
榮王揮開那隻手,咕噥道:“景王是哪根蔥?”
“是李玄意啊!是您那好兒子呀!”那聒噪的聲音在他耳邊大聲說道。
榮王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床邊,正一臉不悅看著他的榮王妃。“景王不是私闖東宮被聖上給羈押了麼?怎麼這會兒會到府上來?”
榮王妃翻了個白眼道:“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榮王腳步還有些踉蹌的擋在李玄意前頭,“你闖了東宮不夠,如今又來闖自己老子的內宅?膽子不小啊?”
李玄意看著他一臉宿醉未醒的樣子,不欲理會他。揮手讓人搜查。
榮王氣的跳腳,“你這是幹什麼?讓他們都給我滾回來!老子的內宅也是你想搜就搜的?”
李玄意上前一步,逼近他道:“父親,我只是來找您未過門的兒媳婦,人找到了,我就走。您再請我來,我都不來。”
榮王氣的變了臉色,“你未過門的王妃,自己沒看好,跑來問我要?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不許搜!”
“王爺!”春生突然從內院閃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銀簪,和一截磨得很尖的小木棍。小木棍尖端和銀簪上頭都帶著血跡,“這是在和馨園外頭髮現的。”
一聽“和馨園”三個字,榮王和李玄意兩人都微微僵住。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春生卻是繼續說道:“瞧這血跡,應是不超過兩日的新鮮血跡。”
李玄意臉色變得很清冷,一面大步向和馨園走去,一面冷聲說道:“和馨園多年沒有住過人了吧?怎麼會有新鮮的血跡?”
榮王卻是不自覺抬手,摸了摸他藏在廣袖底下的手。
那丫頭下手還真是狠,難怪昨夜做夢都還覺得手疼,竟生生在他手上紮了個血窟窿,還咬了一口。
榮王愣神之間,李玄意已經離開他的視線。
他阻擋不及,也縱身往和馨園而去。
和馨園是榮王府十分偏僻的院子,地方不大,還被圍在竹林深處,以往就鮮少有人願意來。
李玄意的母親還在的時候,就被榮王發落到和馨園住著。
後來崔氏在和馨園裡上吊以後,榮王就封了和馨園,不許人靠近,於是便更沒有人來了。
李玄意站在和馨園,朱漆斑駁的院門口。
回憶一時間像潮水一般湧入腦海。
春生上前細細檢視過,抬頭道:“王爺,門鎖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