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計劃好,並且知道我會滑到。”
白薇和藿香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梁嫤卻認真道:“她只是個舞姬,不應該受到過這方便的特殊訓練。且當時,我似乎是覺得腳下踩到了個圓溜溜的東西,但後來我去看,並沒有瞧見。”
“王妃放心,婢子一定細細尋找。”藿香聞言,蹲身行禮,腳步匆匆的退了出去。
白薇仍在回味著梁嫤剛才的話。
“是啊。婢子甚至連反應都沒能反應過來,她卻是能迅速的趴倒在地,這委實有些驚人了!可如果是她放了珠子,故意害王妃滑倒,又為什麼要趴伏在地,欲要救王妃呢?王妃不是說,即便春生夏長不能及時出現,她在地上擋著,您也不會有大礙的麼?”
梁嫤點了點頭,“若真是她,那麼她謀算的不是我肚子裡的孩子,而是想要取得我的信任……”
梁嫤抬眼。往門口瞟了一眼,輕聲道:“所圖不小……”
等了多時,藿香終於從芙蓉池那兒回來。
她攤開掌心在梁嫤面前,白皙的掌心上,安靜的躺著一枚象牙白的小珠子。
所圖不小,圖的又是什麼呢?
經過了那日一事,表面上看起來阿史那和梁嫤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她來的晚,和主子的親密程度,卻隱隱有超過白薇藿香的意思。
阿史那已經可以感覺到,白薇和藿香私底下對她的排擠和敵意。於此,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加努力在梁嫤面前表現自己。
梁嫤不動聲色的觀察她。
但在鬧明白阿史那究竟居心何在之前,梁嫤倒是收到了一張帖子。
帖子是顧家送來的。署名卻是常樂公主。
聽聞常樂公主嫁入顧家以後,竟十分高調。原以為她這二嫁之身,會和丹陽公主一般藏匿深閨。不料她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三天兩頭的在家中宴請賓客。
想來大周的公主都彪悍的很。
這次給梁嫤送來的帖子,是常樂公主宴請眾人到天池山莊遊玩。
天池山莊梁嫤可不陌生,且不提她第一次騎馬,第一次在打馬球。第一次被人揍的那麼慘,都發生在天池山莊,她更是在那兒經歷的一場莫名的火災,還險些燒死裡頭。拋卻這些黴運都不說,單是在哪兒認識了傅雅這般投契的朋友,她就不會忘記那兒。
她抬手將帖子扔在一邊。
白薇上前將帖子收了下去。
“主子要去麼?”阿史那在一旁問道。
梁嫤搖了搖頭,“我得有多想不開,才會挺著個大肚子,巴巴的跑到常樂公主面前?這不是刺激她的麼?我一向心地善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向來是不做的。”
收到常樂公主請柬的人卻是不少。
能似梁嫤這般,以懷孕為由推脫不去的人確是少數。
傅雅來探望梁嫤的時候,便是從天池山莊歸來之時。
傅雅一襲鮮紅的胡服,騎馬而來,颯颯英姿,十分讓人羨慕。
梁嫤一面迎著傅雅往內院花廳裡頭坐了,一面吩咐人擺憑几,上茶。
傅雅落座之後,上茶之人正是在梁嫤面前十分活躍的阿史那。
傅雅不禁多看了阿史那幾眼。
待阿史那擺好了茶湯茶點,傅雅揮揮手,讓她退了出去。
“嫤娘,這是……景王的侍妾?”傅雅指了指門外道。
梁嫤笑著搖頭,“不是啊,是新到我身邊伺候的丫鬟。”
傅雅立即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梁嫤道:“人說生個孩子傻三年,你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人就已經傻了?!”
梁嫤笑道:“你這說的什麼話?”
傅雅立即起身,離開自己的坐榻,來到梁嫤的胡床旁邊,挨著她坐下,小聲道:“你瞧不出她十分美豔?唔,跟你的這種清麗大氣的美不同,是那種野性魅惑的美!且我瞧她腰肢甚軟,一舉一動很有些賞心悅目的韻味,她是舞姬?”
梁嫤點頭,“你眼光不錯,她是聖上賜下來的舞姬。”
“那你怎麼能讓她在身邊伺候呢,還是在你懷著孕的時候?你是有多傻,才把這麼個狐媚的舞姬放在自己身邊的?還是你想要考研景王的忍耐力?”傅雅皺著眉頭,恨其不爭的瞪著梁嫤。
梁嫤搖了搖頭,目中多少有些狐疑的神色,“一開始讓她在我身邊伺候的時候,我倒也不覺得。可能是如今處得久了,我怎麼覺得她好似有些眼熟呢?且越看越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