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不著回來的路了。再叫人給拐走一個就更了不得了。常量正為這個事兒撓頭,只是方伯豐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他們家的書樓還要一陣子才能開,就算開了,也沒多少娃兒能在書樓裡頭坐半天的。
等回到家同靈素說起,靈素便笑道:“我們之前還說村裡的孩子沒法子來學堂,這就有人想出法子來了!”
方伯豐嘆道:“一縣裡多少鎮村,也只連障底村能如此。現在衙門工建和坊業司那邊若有大活兒,多半都樂意找他們。常量是里長帶著村裡的人來的,都知根知底的又有威信,同他們打交道不費勁。且幹活也真是規矩又下力氣,從來沒有什麼邪的歪的。
“之前工建翻修坊業司的幾處院子的時候,請來做活兒的裡頭就有泥水工喜歡喝酒的,結果吃得醉醺醺爬到棚子上,腳下打滑摔了下來,差點沒丟了性命。尋他們的頭兒時,那位都沒在工地上,正在外頭酒館裡也跟人吃著酒呢!把工建的幾個人氣得不成,他們還得受上頭的責罰。
“連障底村的這些就靠譜多了。常量向來跟大夥兒一塊兒幹活,從來沒有自己站在一旁端架子享清閒的事情。且他又認字,許多事情說起來容易說明白,衙門裡的人也樂意跟他打交道。所以他們來了都能幹上衙門或者大戶人家的大活兒,一般這樣的活計都包飯食住宿的。這樣老司長借給他們的宅子才能挪出來安置娃兒們。
“若是跟你說的二牛他們那樣的,自己還得找地方住呢,哪裡尋地方給娃兒們住。官租坊倒是有地方住,可是一個月八/九十文錢也不是家家能負擔得起的,何況這娃兒還得有人照看……”
靈素心裡算算,要不是當日這連障底村的人先一步結了群來縣裡做活兒、又踏實肯幹闖出口碑來了,今日這樣好事就算他們看在眼裡、心裡明白,也只能徒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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