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另外弄點出來,咱們乘個東風不好?”
靈素道:“弄點什麼出來?那仙人露裡頭不止是辣茄兒,還配了許多別的香料,最後才熬出來那個又香又辣的油。”
劉玉蘭又笑了:“那你做不做得出來?”
以靈素的六識,那樣的東西哪裡能瞞得過她去,不過她不想做這些罷了,便老實道:“要做也能做,只是這事人家費了許多力氣弄出來的,咱們直接照著一學,沒什麼意思。”
劉玉蘭撇撇嘴:“你就這麼死心眼。你瞧瞧外頭那些鋪子,什麼油煎小串澳豆腐的,不都從你這裡學走的?這有什麼的!不過也罷,就算咱們真能做出來,估摸著也沒人信的。這會子能吃上仙人露的人,也不會來咱們這裡吃飯。你就想想旁的吧,咱們不要油,醬啊水啊的都成。”
靈素轉天就給她搬了一罈子黃豆醬過來。這是黃豆煮熟了瀝乾水,拿竹籃裝了放碗櫥裡捂出絲來,再拌了切碎的新鮮辣茄兒、薑末和鹽粉做出來的醬,鹹鮮香辣。劉玉蘭嚐了一口挺高興,第二天鳴霞飯莊就掛出了幾面新的菜旗。
從飯莊子出來,她又去了趟三鳳樓,給掌櫃的送去了一罈子辣茄兒和菌子熬出來的辣菌油。把個掌櫃的樂得不成,連連道:“小師傅真是大福星啊。等他們從府城蹲門買了來,咱們這裡都用上半拉月了!”說著話就呵呵樂起來,——這一輩子打架的幾個人,誰能壓誰一頭都高興得很。
自然兩頭都大火。這日連陳月娘幾個也跑來飯莊子裡吃飯,說是紹娘子請客,就是奔著這辣豆醬來的。點了一個辣湯豆腐,沒吃幾口都不成了,直說是個受罪的滋味。
齊翠兒也同她們一處過來的,靈素還當她們又一起做活兒了,說起來又不是。
紹娘子道:“我們那裡沒有現成的織機了,這會兒叫人一兩個打配件也不成,且還有幾樣都得從麗川採買,正張羅著呢,恐怕得等一陣子了。”
齊翠兒在一旁笑道:“從前我還說她那些東西買貴了,到時候人家一看都學了去,她那就花了一筆冤枉錢。如今一看,好嚒,她可真夠能耐的,那腦子旁人也比不了。”
原來齊翠兒同幾個合夥做綿兜子的做不下去了,還想回紹娘子這裡來,去了一瞧,發覺那些機子的樣兒都新鮮。當中間的一大段地方,都被一個木殼子包了起來,人照著上頭掛下來的梭畫投梭過線,底下幾個踏板,上頭又有扳手,只按著規矩操作,裡頭怎麼個機關卻全不知情了。
劉玉蘭聽了連連道:“這個主意好。”
姜秋萍就道:“可不是好!後來招的幾個人,做了一陣子了,趁我們中午沒在那裡,就想揭那木殼子瞧裡頭的機關。幸好我們回去得早,要不然不定就叫人偷了法去呢。”
紹娘子笑道:“我那殼子全是榫卯卡死的,開的機關在別處,她們哪裡能摸出來?你真是瞎擔心。”
姜秋萍樂道:“能不擔心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這一年來德源縣的商賈越發多了,就算不在這裡做買賣,過路的都願意在這裡停一兩天。各處走走瞧瞧,到填塘樓中間的走馬樓坐上半天,打聽打聽最近市面上熱鬧的是什麼事兒。好為之後的買賣做打算。
紹娘子狠著心壓下大筆身家的新料子也沒有叫她失望。織出來的東西先連縣都沒出,就被風和樓瞧上都拉走了。後來七八個織機一起上,才有了些餘貨。頭一個上門來瞧的京商就下了定,要的貨足夠她們幾個趕小半年的。如今只有忙不過來的,一點不用愁賣不出去的事兒。
這時候齊翠兒就又有些後悔之前的事情了,只是事情都過去了,悔又有何用。
她還私底下求過陳月娘,讓陳月娘幫她去問問紹娘子,如今還能入股不能了。
紹娘子聽了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是虧是賺不知道,大家一塊兒湊錢,是個合夥的意思。如今都做出來了,還叫人入股,是照著從前的份額算還是如今的份額算?還是讓她等下回咱們再做什麼事兒的時候再說吧。”
齊翠兒得了這話,心裡很是彆扭了一陣子。可看看那幾個沒股光做活兒拿工錢的也拿得很不少,且自己如今放下了綿兜子的事兒,也不曉得還能做什麼活兒去,只好自氣自消,等著紹娘子那裡上了新織機再去做工。
可等紹娘子那裡好容易把另外六臺織機配上,叫她過去學時,又去不了了。
一問卻是春考的事情。閔子清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說最後關頭要住府城去尋人參詳請教,摸一摸轉年春考的風向,比在縣裡待著死用功的強。可他這一去,又非要齊翠兒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