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脫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
可不像現在這般憔悴清瘦。
秦虎不便多問,接過包裹,笑道:“嚴姑娘放心,阿昊是我徒弟,我這個做師傅不能置之不理,肯定給他討個說法。”
嚴清怡低聲道謝,出了巷子便要往回走,卻聽秦虎又喚住她,“嚴姑娘稍等,我套車順便送你回去,這趟路也不近便。”說著請先頭的老者開門,進車行趕了馬車出來。
折騰這一趟,等嚴清怡回到家,已是戌時。
她沒心思吃飯,只掰了半塊雜糧窩頭強嚥下去。
夜裡,輾轉反側許久才睡著,不等天亮又被雨聲吵醒,再也難以入睡,索性穿好衣裳起身,將鍋裡剩飯剩菜熱了熱,勉強吃了。
直到辰正時分,秦虎才披著蓑衣過來,“昨天太晚了沒找到管事的,就只打點獄卒送了些吃食進去。這會兒我再去一趟,姑娘要不要一道?”
嚴清怡應聲好,尋了把油紙傘拿著出了門。沒走幾步,便覺出冷來,又不好意思再折回去穿衣裳,只得忍著。
好在馬車裡不透風,要暖和許多。
下雨天街上行人極少,秦虎趕車趕得飛快,約莫兩刻鐘就到了順天府牢獄。
許是秦虎昨夜已經打點好,這一路倒是順利,每逢有獄卒之處,只要打聲招呼就得以放行。
少頃走到羈押犯人之處。
秦虎指著長長的通道,“外面是女監,裡頭是男監,姑娘先進去,我去找找管事的。”
嚴清怡深吸口氣。
她怎可能不知道,前世她就是被關在這個地方,苦苦地熬了十數天,才等到判決之日。
她每天無事可做,就只有看著通道,看哪些人進來,哪些人被帶出去,哪些人又受了刑,哪些人永遠回不來了。
思量間,已走到秦四孃的牢前。
秦四娘很精神,半點怨言沒有,反而笑道:“真是倒黴,上次還能蹭你的飯吃,這次四周都沒人,連個說話啊的都沒有,差點憋死我。”
嚴清怡剛要回答,那邊薛青昊已經按捺不住,扯著嗓子喊:“姐,姐,我在這兒。”
不知何處傳來獄卒的斥責聲,“閉嘴,都消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