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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有些豐腴,而圓月卻著實是個長著圓臉的胖姑娘。

四個人從瘦到胖,依次叫月牙、新月、半月和圓月,完全不會混淆。

嚴清怡笑笑,並沒再像以前那樣要求必須忠誠。

她們是七爺的人,要忠心也只是對七爺。

再者,已經有過春蘭的教訓,下人若是想叛主,嘴上說得再好又怎樣,該背叛的時候還是會背叛?

這空當,廚房裡送了飯來,辛姑姑一邊擺飯一邊道:“秦娘子老早就起了,說跟兩位爺一道去荷包巷。”

嚴清怡汗顏。

那三人前天夜裡在牢獄度過,肯定沒有睡好,昨天又是折騰大半天,沒想到早晨都起這麼早,顯得她好像格外懶惰似的。

吃過飯,嚴清怡繞著院子轉了圈,將各處都看了看。

宅子是小三進院子,前頭是第一進,她所在的是第二進,後面還有排後罩房。

正房三間帶東西廂房,正中是廳堂,她住在東次間,西面則擺放著書架長案,佈置成書房。

東廂房是秦四孃的住處,西廂房堆放著一些雜物,昨天芸娘拿來的十幾匹布就擺在那裡。

院子方方正正的,靠東是棵合抱粗的梧桐樹,葉子大都凋落,只剩零星幾片在枝頭搖搖晃晃。

靠西邊是口大水缸,缸裡養著幾株荷花,如今荷花早就殘了,只留下枯枝隨風飄搖。水缸旁邊一字擺著六隻花盆,菊花開得正盛,金燦燦得惹人喜愛。

臨近晌午時,青柏急匆匆地趕來,卻是告訴嚴清怡,邵簡那邊已經答應放人,只不過他是不肯送的,得有人去接。再有,薛青昊的夫子也找好了,是上科的進士,叫做章越,現在翰林院當庶吉士,明年就要散館。

七爺的意思是大儒固然學識淵博,但不免流於迂腐,薛青昊志不在於科考,無需跟從大儒讀書。章越此人才學在庶吉士中並不出眾,但他為人通達,教導薛青昊綽綽有餘。

章越也頗願意分出精力來教導薛青昊。

雙方只需見面商討一下上課的時間及地點即可。

嚴清怡很是意外。

她昨天才告訴七爺,沒想到這麼快就辦好了。

青柏遲疑會兒,開口道:“姑娘有所不知,姑娘的事情,七爺一向上心,否則上次姑娘生病,七爺也不會那麼快就知道。不瞞姑娘,就為薛公子讀書之事,七爺昨兒從這邊離開後,冒雨跑了趟翰林院,連中飯都沒顧上吃,接著又去錦繡閣……因淋了雨,七爺幾乎咳了一整夜。”

難怪呢,她洗浴更衣,又吃完飯之後,七爺仍是穿著被雨打溼的衣衫。

原來真是沒有來得及回去更換。

嚴清怡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以前她在錦繡閣看到的那一幕。

七爺半蹲在牆角,昂貴的玄色狐皮大氅拖在雪地上,手裡攥一方帕子死死地捂在唇角,咳得聲嘶力竭,彷彿要將五臟六腑咳出來一般。

見到有人過來,七爺抬起頭,臉色漲得紫紅,而眼眸裡有著無法言說的狼狽與悲涼。

那次,也是這個季節,在淮海侯府,七爺因為救她跳進冰冷的湖裡受了涼。

這次,同樣是為了她,七爺冒著大雨東西奔走。

一時,嚴清怡覺得心裡極不是滋味,默了片刻,抬眸問道:“請太醫瞧過沒有,可開了藥?”

青柏長長嘆口氣,“診了脈也開了藥,可七爺這是老毛病,只要寒涼入體,至少得咳上兩三個月才能見好。”

嚴清怡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復又垂了頭。

青柏見狀轉了話題,“姑娘昨兒提到羅家女眷,她們判得是流刑,流放到大同服三年苦役。我託人打聽了,羅夫人到大同的頭一個月就死了。”

嚴清怡“啊”一聲,急切地問:“怎麼死的,為什麼?”

“自盡而死,是用髮簪刺破了喉嚨,等被人看到時候已經沒氣了。”

嚴清怡呆若木雞。

跟前世一樣,蘇氏仍是死了……

第130章

青柏瞧著她的神情頗感無奈。

七爺待她那麼好; 三年前她在濟南入獄,七爺恨不得親自去探看;去年冬天; 她染了風寒; 七爺二話不說; 就趕過去照顧;還有前天; 秦虎只央求個小太監傳了個信兒; 七爺就吩咐小鄭子去問了個清楚明白; 甚至冒著風雨親自去順天府。

其實,這種事情,隨便吩咐個誰都能辦得妥妥當當。

七爺這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