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嫁妝是備得差不多了,要不怎麼嫌憋悶,正好先前她給我的紙箋都用完了,要是得閒就替我燻些梅花香味的紙。”
胡婆子一邊應著好,一邊打量著屋裡,見桌椅板凳都是上好的花梨木,而奉上的茶壺茶盅也是成色極好的青花瓷,其餘器皿擺設均是上品。
心裡暗自詫異,便不久待,略略坐過片刻就告辭離開。
嚴清怡送到門口,辛姑姑笑道:“外頭冷,姑娘沒穿大衣裳,彆著了涼,我替姑娘送客。”說著,掏出兩個封紅塞給胡婆子兩人,“大冷的天,兩位嬤嬤專程跑一趟,留著打壺酒,也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心意。”
胡婆子見辛姑姑說話辦事氣度不凡,笑著接了。
送走胡婆子,嚴清怡正打算給魏欣寫封信,青柏帶來兩筐銀霜炭和一簍蜜桔,“是浙江貢上的黃岩蜜桔,七爺吃不得這涼物,吩咐姑娘也別貪吃,每天吃一兩隻即可。還有就是周醫正給林千戶診過脈了,林千戶恢復得極好,並無後遺之症,七爺說告訴姑娘一聲,請姑娘放心。”
嚴清怡點點頭,沒有多語。
青柏又道:“另外,先前羅家兩位姑娘回來了,原本依著姑娘的意思送她們去真定,可羅二姑娘說,承蒙七爺搭救,要跟七爺當面致謝。七爺動了怒,要將兩人仍舊送回大同,特來問問姑娘的意思。”
嚴清怡一愣,“這是為什麼?”
青柏遲疑著道:“原先羅家不曾落敗之前,皇后娘娘舉辦過幾次宮宴,羅二姑娘對七爺頗為關注,可能仍是存著心思。”
嚴清怡恍然,笑道:“那就照實跟羅家姑娘說,要麼去真定,要麼仍舊回大同,兩條路任她們選吧。”
青柏應道:“行,我回去稟過七爺就吩咐人去做。”
因提起七爺,嚴清怡便問:“七爺到底是什麼病症,太醫怎麼說?”
青柏遲疑著道:“其實沒什麼大病,就是先天有不足之症,一直用藥養著。是藥三分毒,七爺十幾年一直拿藥當飯吃,把胃養壞了,吃飯吃得少,所以身體虛弱,每逢冷熱交替或者受冷受寒就會生病……這兩年,七爺停了藥,身體健壯了許多。太醫也說七爺已然康復了,於那個……婚姻之事並無妨礙。”
嚴清怡面色一紅,急忙轉了話題,“還沒祝賀你喜得麟兒,這會兒有幾斤重,取了什麼名字?”
青柏素來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不加掩飾的笑,“剛生下來的時候六斤,這還沒滿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