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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上看到過。

下過雪的天氣,穿這麼昂貴奢侈的氅衣去見林栝?

嚴清怡做不出來。

這一夜,嚴清怡睡得出奇得好,而趙惠清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事實上,自打林栝醉酒,她就沒有睡過安穩覺。

林栝其實很少飲酒,即便飲,也很有分寸,從不曾醉過。

那一天卻直到天黑透了,他才醉醺醺地回來,回來後便盯著她問:“你是誰?你是阿清嗎?”

她柔聲回答:“我是阿清,是你的娘子。”說著,便要攙扶了他往床上歇息。

林栝卻一把推開她,很認真地說:“你不是,阿清長著杏仁眼矮鼻樑,臉上有一對酒窩,你沒有。”

趙惠清腦子“嗡”一聲,強笑道:“相公喝多了,說頑話逗我呢?”

“不是,”林栝說完這兩個字,就沉沉睡去。

趙惠清既是心虛又是害怕,心裡卻還存著一絲僥倖,但願林栝只是醉酒說胡話,而不是想起了真正的“阿清”。

誰知,第二天,林栝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問她:“你告訴我,你真的與我相好了三年?那幾封信真的是你所寫?”

趙惠清怎可能說“不是”,只得硬著頭皮道:“自然是我,相公若不信對照筆跡看看就是。難道相公不記得,當初你第一次到我家吃飯,在院子裡看到我,衝我笑了笑,從那天,我就喜歡相公了。你在固原,我在寧夏,雖然相距不過一個時辰的路,可我足足等了你三年。”

林栝看著她,目光裡露出濃濃的失望,“你信裡說,在家裡覺得無聊,趁著桃花開,請了交好的小姐妹辦了個桃花會,沒想到竟是起了衝突。寫信的時候是三月初四,京都天氣暖,三月初桃花就開了,可寧夏開得晚,三月中旬桃花才開,你三月三在哪裡賞的桃花?”

趙惠清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她當初只是仿著信的內容改了個差不多的,何曾注意到落款跟日期。

林栝淡淡道:“我既然開口問你,便是心裡有了數,你若是承認,日子也還能過下去。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我,你要我還能怎麼過?我們合離吧。”

“不,相公……”趙惠清撲過去,雙手抱住他的腰,慢慢地跪下去,淚水“呼啦”湧出來,流了滿臉,“我不合離,我從很早就喜歡你了。寧夏的那些千戶百戶,他們都看出來了,可你對我總是冷冷淡淡的。我也是沒辦法,你但凡對我好一些,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而且,你受傷昏迷,口口聲聲叫阿清,我就是阿清啊,我覺得你就是在喚我。”

林栝冷冷地看著她,彎腰,一根一根把她的手指掰開,將衣衫扯出來,“你覺得我在叫你,所以就把信重新抄過一遍?還把固原的百戶都調到其它地方?趙惠清,你覺得是你傻,還是我傻?”

趙惠清淚眼婆娑泣不成聲,“是我傻,我當初應該把那些東西一把火燒了才好。可是……縱然我有天大的錯處,我爹提拔過你,我救過你,你不能忘恩負義,你不能拋棄我。”

林栝點點頭,“好,好,既然你不願合離,咱們就分床睡吧,你幾時想通了就告訴我。”

趙惠清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他的衣物被褥都搬到了西次間,想要阻攔卻被他冰冷的目光駭得不敢上前。

無奈之下,只得又跑回孃家跟母親訴苦。

趙太太無能為力,“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好歹也好過這麼些日子,恩情總歸是有的,你說幾句軟和話,好生賠個不是,也就過去了。你爹最近煩得要命,正式任命的文書已經下來了,四十天之內得趕到雲南,我還得忙著給你爹收拾行裝……阿惠啊,這事你爹也幫不了你,他打聽出口風來,原先聖上打算讓你爹任寧夏總兵,因為上次春風樓的事兒開罪來七爺,這才發派到雲南。你爹肚子窩著火,看到你反而更生氣,你趁早回去吧,等他走了再過來。”

趙惠清哭哭啼啼地回了桃園衚衕,卻是把趙太太的話聽在了心裡。

當天便吩咐廚房做了兩道揚州菜,又燙一壺酒送到西次間,林栝接過酒菜,卻給她一兩銀,將她關在門外。

無奈之下,趙惠清只得夜裡過去。

她穿著單薄的中衣,將髮髻鬆開,梳成兩條麻花辮別在耳後。

頭一次,沒等到走到床邊,林栝已然驚醒,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推了出去,第二次,西次間的門上就落了鎖。

偏巧丫鬟聽到動靜特特掌了燈,正好瞧了個正著。

趙惠清立馬尋了個由頭將她發賣出去,可她還是覺得滿屋子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