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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得起苦苦惦記著你的外室?”聲音一顫,眼圈就開始發紅。

“哪裡的話,你要不叫我,我也是要來的。”嚴其華攬住她肩頭,因覺察屋子燒的熱,又縮回手解衣裳釦子。

胡寡婦攔住他,“炕上暖和,上炕再脫,別受了風。”

嚴其華進得次間,見炕桌上已經擺出來四樣精緻小菜和一壺酒,心中喜悅,忙脫鞋,邁腿上了炕。

他這幾天在家裡吃得素,正覺嘴裡寡淡,見到酒菜已是食指大動,更兼胡寡婦殷勤相勸,兩人一杯接一杯,把酒喝了個乾淨。

腹中已飽,酒正酣處,兩人就著熱乎乎的大炕,寬衣解帶,糾纏在一處。

出過一回,餘興未盡,又換了姿勢再出一回。

胡寡婦赤條著身子俯在嚴其華胸前,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滾。

嚴其華剛酣暢過,心裡正柔軟著,便扳起她的臉問:“怎的了?”

“沒事兒,”胡寡婦搖頭,身子越發貼得他緊,“只是想到今兒過了,又得好幾日才能在一處,心裡難過,要是能天天跟你一個被窩兒睡覺,我這輩子就沒別的要求。”

嚴其華感動不已,親著她略帶薄汗的額頭,手自發自動地捏上她胸前雪白的麵糰兒,“不用難過,我隔個三五日就過來看你,保準不讓你旱著。”

“切,”胡寡婦心中鄙視,面上卻不露,仍是一副情深狀,“眼看著就要過年了,你哪裡有許多工夫,還不是守著正經的婆娘孩子過?只可憐二胖,昨兒回來還說惦記著親爹,要給親爹磕頭。”

提起二胖,胡寡婦不免委屈,淚水滴滴答答地落得急了,“按說,二胖這身份,是沒法跟阿昊相比,可兩人在府衙住一個號房,阿昊腳上是十層袼褙的新鞋子,穿著兩斤棉花的新棉襖,那邊還隔三差五往裡送栗子,送板糖。一個號子十幾人,阿昊每人都讓了,獨獨略過二胖,還領頭罵他沒爹養……二胖長得個子比我都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趴在我膝頭上哭。”

嚴其華面色沉了沉,“你待怎樣?”

“沒想怎麼樣,就是替二胖委屈。都是一個爹養的孩子,憑啥他被人這麼作踐……是我的肚子不如那薛氏金貴,還是我伺候得不如她好?”說著,抹把淚,抬了頭倔強地望著嚴其華。

胡寡婦之所以能勾搭人,長相自然不難看,更重要的是打骨子裡帶著股騷勁兒。

這般淚眼婆娑的盯著嚴其華,腿彎卻正壓住嚴其華的命根子。身子動一動,腿彎便揉搓一次。

嚴其華正當壯年,怎耐得住,心頭開始發癢,面上自然便繃不住,軟了神情道:“她哪裡比得你,跟塊木頭也沒什麼差別。”

胡寡婦打蛇隨棍上,“那你願不願意休她娶了我?”

嚴其華猶豫了,他還真沒生過休妻的念頭。

胡寡婦卻容不得他猶豫,索性整個人趴在嚴其華身上,綿軟的胸口抵著嚴其華的胸,“娶了我,咱們便可以夜夜歇在一處,你不是總嫌湧泉衚衕窄吧,往後就住到這裡,夜裡隨你怎麼鬧騰,我總會依了你。”

這話結結實實地砸中了嚴其華的心坎。

胡寡婦這宅院小歸小,地角也不好,可總算是獨門獨戶,又是三間正房。二胖住西屋,東屋就是胡寡婦一個人。

不像湧泉衚衕,南屋跟北屋就隔著一堵牆。

每次他興致上來,薛氏總是推三阻四,要麼怕吵醒孩子,要麼怕孩子聽見,敗興之極。

如果真能住到這裡,就可以把湧泉衚衕那兩間賣出去或者賃出去,又是一筆進項。

想到此,不由抬眼打量下四周。

胡寡婦時不時要往家裡招徠客人的,加上她一人住,東西也少,屋子收拾得很是齊整。桌上擺著成套的細瓷茶具,案上供著含苞待放的水仙,更有隻看上去頗為值錢的青花瓷梅瓶。

比起湧泉衚衕擺滿了箱籠的家強多了。

胡寡婦見他心動,又添一把火,“先前那個死鬼雖說短命,待我卻不差,除了這處院子,還有五兩多銀子,這些年我都沒敢動,等咱們成親後,把你那木匠鋪子關了,賃處好門面正經做筆大生意。”

聽到胡寡婦手裡有銀子,嚴其華立刻想到薛氏已經空了的箱籠,和讓人熱血沸騰的瓦沿子。

有天,他憑著一百文的本錢硬是賺回了八兩銀,只可惜一時大意又輸了。

黃仁貴只替他叫屈,如果他再有二兩,不,哪怕只有一兩銀子,憑著他的聰明勁兒,不出兩個時辰肯定回翻好幾倍。

等賺到十兩或者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