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女孩子回去只會送到一個去處。
自己閨女年紀還小不說,他半點好處撈不著,走到街上更是會被人指指點點。
還是送到官府老爺那裡靠譜,閨女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他也能跟著抖威風。
以後切不可這般衝動了。
嚴其華暗暗提醒自己,輕咳聲,喚道:“阿清,阿清。”
嚴清怡恍然驚醒,眨了眨眼辯認出眼前人,忙起身,“爹回來了?”
嚴其華“嗯”一聲,掏出懷裡沉甸甸的布袋,將三兩銀子另外放了,那半袋子銅錢扔在桌上,“明兒買肉吃,跟爹過總歸虧不了你,以後有你的好處。”
嚴清怡已全然清醒,看著嚴其華滿臉得色,情知他是贏了錢,便默不作聲地收了,攏緊棉襖出去把院門落了閂。
若非院門開著不敢睡,她還真不願意在這大冷天苦等。
嚴清怡把門窗都關嚴實,又去廚房往灶坑裡塞了兩根木柴,回北屋很快睡下了。
嚴其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莊家開盅時候別人看他時敬佩的眼神。
這種感覺真是好啊!
可惜沒人分享他成功的喜悅,如果胡寡婦在就好了,胡寡婦最是善解人意,每每能說到他心坎上。
而且她那裡有五兩銀,加上他手頭這三兩,也該讓瓦沿子那幫人開開眼了。
嚴其華越想越亢奮,身下那處也隨之昂揚起來,漲得他疼。
第二天,嚴其華早早起來就去了后街,“梆梆”砸門。
田二胖不在家,胡寡婦還沒起床,聽到砸門本不想理,可那聲音無休無止的,恐鄰居們聽了議論,無奈之下只好披件棉襖罵罵咧咧地開了門。
嚴其華見她鬢髮散亂睡眼惺忪的模樣,憋了一夜的慾望頓時發作出來,急急地閂上門,揚手將她扔回了被窩。
日上三竿,胡寡婦汗津津地從被窩探出頭,吐掉嘴裡一根毛,罵道:“這死鬼,又不是沒開葷的毛頭小子,往死裡戳。”
嚴其華半眯了眼,饜足地道:“昨兒剛得了族裡宗老同意,今兒就來告訴你這個好訊息,你還不用心伺候點兒?對了族長那老兒應著每月另給咱六十文。”
“有這等好事兒?”胡寡婦伸手夠著床邊茶盅,骨碌碌喝口水,皺皺鼻子,“一股子腥氣。”
嚴其華簡單說下那天夜裡商討的情況,“……族長有得是銀子,可惜沒人替他花,家裡兒子是個不中用的,三十好幾了連個種兒沒留下,也不知家產最後能便宜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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