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唸叨她們不做正事。”
閨閣女子,哪裡有什麼正事可幹?
正如前世的她,除了每天寫兩頁字,做半個時辰針線,其餘時間不都是無所事事。尤其冬日天冷,花會宴請比平常少許多,天天悶在家裡當然要尋些事情打發時間。
嚴清怡微彎了唇角。
林栝輕聲問:“你也喜歡做這些東西嗎?”
“不,”嚴清怡本能地回答,“沒做過,不知道喜歡不喜歡。”
鼓搗膏脂是二姐羅雁竹的喜好,她則更喜歡釀酒。
春天梨花開,夏雨荷葉清,秋風桂花閒,冬雪映紅梅,一年四季可以釀不同的酒。
就連父親嘗過之後,也曾贊過,“清爽甘甜,綿長細緻”。
思及往事,嚴清怡暗歎聲,屈膝福一福,“時辰不早,我得回去了。”
林栝伸手攔住她,“且稍等片刻。”
嚴清怡仰頭笑問:“還有事?”
那笑如同夏日枝頭盛開的石榴花,明媚動人,連帶著,四周的空氣都熾熱起來。
林栝心跳如擂鼓,渾身的血液好似煮沸的水,骨碌碌冒著泡,這熱衝到腦子,他不假思索地說:“我姓林名栝,揚州人氏,丁丑年三月十二出生……”
嚴清怡驚訝地瞪大眼睛,輕聲問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林栝驀然醒悟到眼前女子年紀尚幼,況且,便有仰慕之心,合該稟明長輩請了媒人上門才是,萬不該如此輕狂。
臉色頓時漲得通紅,嚅嚅道:“我,是我唐突了……你好生照顧自己。”
不等嚴清怡回神,已落荒而逃。
走出十餘步,再回頭,發現嚴清怡已經沒了蹤影。
林栝一下子呆在路邊,像是再也沒有了行走的力氣。
正傻站著,有人遠遠地跟他招呼,“林公子,林公子。”
那人穿件翠綠色雲錦袍子,手裡攥一把象牙骨的摺扇,一搖三晃地走近,“老遠看著像你,今兒怎麼沒去訓練那些傻瓜蛋子?”
正是司獄李豐顯的次子李實。
兩人在府衙偶有遇到,倒也認識。
林栝淡淡應道:“出來辦點事情,這就回去……你怎麼路過這裡?”
李實笑笑,“我這不是剛從二叔那裡出來,正好問你件事,那些傻瓜蛋子裡面有沒有機靈的,我想吩咐他幫我辦件事情。”
他口裡的二叔便是李兆瑞。
李豐顯跟李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