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暫且還動不了夏興言; 賈志澤來過信; 說現在邊境的戰事還處在膠黏的狀態; 皇上還要依仗夏興言的弟弟鎮守邊境; 所以他便將矛頭對準了戶部其他的幾個官員。都是夏興言的心腹親信。
永寧帝早就存了要對付夏興言的心思; 這會兒薛元敬拿出來的證據確鑿,又有於興學等官員在旁邊義正言辭; 便藉著這件事為由,當場就將所有涉事的戶部官員交由刑部去處置; 從重發落。至於戶部空缺出來的職位; 當場就任命了其他的官員過去充任; 打了夏興言一個措手不及; 卻又無話可說。只能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
畢竟若不是他主動讓人挑起這件事; 想必永寧帝也不會主動叫人來查。但是現在。。。。。。
夏興言當時心裡就發了狠; 這個薛元敬是再不能留的。
只要薛元敬還在戶部,還愁沒法子對付他?但沒想到,此事過了兩天之後; 吏部左侍郎周紹鈞忽然上書告老還鄉; 永寧帝遂讓沈文翰遷為左侍郎; 又一道旨意下來; 言薛元敬此次檢舉有功,特遷為吏部右侍郎。
竟是將薛元敬從戶部調出,夏興言便是想要對薛元敬下手都難,只氣的他當時就砸了手裡拿著的蓋碗,卻又無可奈何。
他心裡也明白,永寧帝這是想要重用薛元敬了。
若沒有夏天成的事,他肯定是要去拉攏薛元敬的,但是現在,都過了這幾年,總還是找不到夏天成。他心裡其實也明白,只怕往後是再也找不見了。
他總還是覺得這事與薛元敬有關。兩個人之間橫亙著殺子之仇,他還如何會拉攏薛元敬?肯定是要不共戴天的。
只是吏部有於興學把持著,他插手不進去。而沈文翰雖然做了吏部左侍郎,但有什麼事於興學依然繞開他,反倒只和薛元敬商議。。。。。。
很顯然,薛元敬已經選擇跟隨於興學了,現在他更難對薛元敬下手了。
朝堂上的事薛元敬雖然很少對薛嘉月說,但薛嘉月也是知道他升任了吏部右侍郎一職的。
吏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兒,許多人在官場一輩子,頭髮都花白了也未必能做到這個位置,但薛元敬現年才二十四歲,這在以往可是再沒有的,誰人不震驚,不驚訝?
原本他們住在這裡是很少同人往來的,但自從薛元敬做了吏部右侍郎之後,倒經常的會有好些人過來拜訪薛元敬。還有好些某某官員家的女眷,又或是某某媒婆。
官員家的女眷是想著曲線救國,先和薛嘉月套近乎,再由薛嘉月給薛元敬吹吹耳旁風,還愁到時薛元敬不會和自家老爺關係好?而媒婆自然是想要來給薛元敬說親事的。一見薛元敬已經娶親了,便轉而想著要給他說幾個妾室。
做大官的人,身邊怎麼會沒有幾個妾室呢?而且看現在薛元敬的妻子還懷著身孕,夫妻生活肯定也沒有以前那樣的隨心所欲。正是二十多歲的年紀,能不想哪些事?
更有甚者,還有個好事的媒婆在薛嘉月面前勸她,說她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暫且這些日子也伺候不了薛元敬了,不如賢惠大度點,給夫君納個妾室,夫君心中高興,對她也更尊重些之類的話,只將薛嘉月氣的當時手腳都軟了,臉色也變了。
正值薛元敬散值回來,聽到這些話,當即面色就陰冷了下來,喝令觀言用棍子打了這個媒婆出去,並勒令往後任何人再來拜訪夫人都不讓進門。
觀言領命,當即就拿了一把掃庭院用的大高笤帚將那個媒婆攆了出去,又撲通一聲關上了兩扇院門。
薛元敬則是忙著去看薛嘉月。
已經是臘月隆冬時節了,薛嘉月也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已經開始慢慢的顯懷。雖然說暫且還不至於行動不便,但一舉一動總歸還是較往日小心謹慎了許多。
但這會兒薛嘉月正在氣惱中,猛的一下子就起身從炕沿上站了起來,一雙唇緊抿著,看著薛元敬不說話。
薛元敬擔心她,忙走過去扶她。又不放心的叮囑她:“你起來的時候慢些。”
懷孕的人脾氣原就喜怒無常,且或多或少的總要較以往胖一些,腰身也是漸看著圓潤了起來。薛嘉月又是第一胎,沒有經驗,這些日子心裡也很忐忑。又敏、感的察覺到薛元敬這些日子也沒有碰過她,剛剛媒婆又對她說了那樣的一番話。。。。。。
於是她就一把甩開薛元敬來扶她的手,怒道:“我不要你扶。你還在我這裡做什麼?快去找個媒婆來,給你納一房小妾才是正經。”
甩手的動作大了,就有些驚嚇到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