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即便是夫妻,也多數會在大難臨頭時各自紛飛。
而他的舒兒,卻選擇了在危險的時候與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同甘共苦。
趁著蕭十一去府門外的時候,葉斐然抱著苗吟舒翻過了兩府相隔的院牆,落在了馬房的附近。
馬房中,靜寂無聲,兩人的到訪立即驚動了皎雪飛馬,紛紛睜著閃亮的馬眼,看著來人。
“噓~噤聲,是我!”苗吟舒及時的對它們發出噓聲,自跟著苗吟舒上京之後一直未再回到空間的四匹皎雪飛馬立即認出了主人,並聽話的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來。
“斐然,你要記得你說過會相信我的!”苗吟舒上前一一撫過皎雪們潔白的鬃毛,回頭對葉斐然嫣然一笑道。
“嗯!”葉斐然點頭,目中已經露出對這四匹潔白無瑕,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純白色駿馬露出了讚歎,舒兒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這四匹馬兒嗎?看來還真是寶馬啊!
“來,先將綢緞披在馬的身上!”白色在夜間太過顯眼,所以,苗吟舒才想到了要拿著一匹深色的綢緞。
一匹都披上,這也太長了吧?
葉斐然一邊按照苗吟舒的指令做,一邊暗忖。
苗吟舒看著他狐疑的表情,不由暗笑。
當然不會將一整匹綢緞都披在馬兒的身上,只是她拿捏不準皎雪伸展開翅膀究竟會有多長,才準備了一整匹。
披上綢緞之後,苗吟舒輕聲的對著皎雪說了一聲展開,然後站立在葉斐然的身邊,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
皎雪得到主人的命令,瞬間便展開了雙翅,同時,它的頭頂冒出了一根亮閃閃的犄角,頓時讓葉斐然呆在當場。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舒兒說的不可思議是這個嗎?竟然是這麼神奇的事情嗎?他是不是眼花了?還是在做夢?
“舒兒,你掐我一下!”深色的綢緞下,那展開的雙翅微微撲扇著,帶起了陣陣清涼的風,那修長的犄角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反射著銀白色的光芒,好似鍍了一層銀霜。
“斐然,你看見的都是真的,不是幻覺,也不是在做夢,這就是我說的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關於這件事情,我想咱們還是等事情辦完之後再來討論吧!”
還好,他並沒有露出見鬼的表情,而是跟昀熠一樣,只是因為這不可思議而驚訝不已而已。
苗吟舒動作利索的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柄剪刀出來,飛快的而將多餘的布料剪去,然後對葉斐然道:“咱們出發吧!”
“好!”舒兒說,要他相信她,所以,他信她,在她告訴了他這就是她持有的秘密之後,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就翻身上了馬,並將她抱起側坐在他的身前,讓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腰,以防摔下去。
待兩人坐穩之後,皎雪在苗吟舒的命令之下,展開雙翅飛騰了起來,在深色綢緞的掩護下,飛騰的馬兒載著兩人融合在了夜色中,誰都沒有注意到,自自己的頭頂飛過了一騎兩人。
苗吟舒已經有許久不曾騎過皎雪了,此時,依偎著葉斐然,聞著他身上乾淨好聞的味道,迎著清冷的夜風,思緒不由的回到了四年前的十里坡,她和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曾經這樣親密的騎著飛馬暢遊在天際。
可惜……
中秋的風在地面上還不算是太冷,可在半空中,卻明顯的要涼一些,也大一些,吹得兩人的衣衫獵獵作響,卻因為緊緊依靠著,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倒並不覺得太冷。
可是,這飛騰在半空那腳下虛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無底洞,讓葉斐然無端的感覺到一絲恐懼和顫慄。
不!也不是真正的恐懼!而是覺得腦海中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就要破繭而出,而又似有一道屏障阻礙著。
一種衝擊,一種阻攔,在他大腦中形成了對立,攪的他的頭幾乎就要裂開。
潛意識中,他覺得那想要衝閘而出的意識是他最關鍵的最想要知道的真相。於是,他緊緊的咬著牙關,強忍著那一波又一波因為衝撞而產生的撕裂感,不讓身前的苗吟舒察覺到異樣。
恍惚中,他似乎又看見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親密的摟著舒兒的纖腰,同樣也是騎在一匹姣白如雪的飛馬背上,有說有笑的翱翔在夜色中。
彷彿是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他的嘴角忽然也揚起一道溫柔而甜蜜的笑意。
可是,溫馨的畫面並沒有持續很久,忽然,那人的心情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他,感同身受的感覺到了他濃濃的哀傷和依依的不捨之情。
同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