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有禮的帽子戴起來,對名聲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在孃家度過‘愉悅’的一天後,一家四口乘車返家,嫤姐兒興奮了大半天,坐進車裡後栽頭就困,而晏哥兒因良好的儲存了體力,這會兒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繼續瞧街市鬧景。
入了五月後,天氣似乎一下子驟熱起來,連最愛往屋外跑的嫤姐兒,都被烤得不願意出屋子,端午節過後,不幾日,清平侯府傳來訊息,說逢瑤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母子均安,取名韓棟。
清平侯府傳來的喜訊,是報給韓雅和逢春兩人的,一個是韓家的出嫁堂姐,一個是產婦的親姐姐,論親戚關係,都屬於比較親近的那一類,然而,韓雅初懷身孕,正在靜靜養胎,自然不便回去,至於逢春,因有姜筠的命令在腦袋上懸著,逢春便也沒有去。
如此一來,在逢瑤之子韓棟的洗三禮上,收到訊息的逢夏、逢萍、逢蓉、逢環都很給面子的來了,逢蘭正是大肚子的孕婦,沒法過來也在情理之中,但逢春也不來,令逢瑤心中格外不爽。
夏日的夜晚,和身材姣好的老婆睡在一起,姜筠極易動情,有時候並未打算魚水之歡的,但在睡前閒聊時,有時候摸著摸著,就摸出火苗來了,這一日,又是如此,姜筠不想再背自己其實是個色鬼的鍋,便嫁禍責任給逢春,一臉義正言辭的嗔怪道:“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夏天天熱,逢春不耐煩再穿緞子睡衣,有時候會穿涼爽些的輕紗睡袍,她承認,這衣服是有一點朦朧的暴露,但她裡頭還穿有肚兜褻褲,哪就那麼勾引人了。
於是,逢春不甘示弱:“我穿成這樣怎麼了?我很熱好不好?就許你熱了光膀子睡,不許我穿件涼快的睡衣啊?”頓了一頓,逢春又輕聲嘀咕道,“明明是自己剋制不住,反倒怪起我來了,既是這樣,我去廂房陪嫤姐兒睡罷,二爺眼不見心不煩,自可好眠一晚。”
拉住掀簾子要走的逢春,姜筠將她抱坐在自己身上,摟緊了貼在胸膛,口內曖昧地笑罵道:“臭丫頭,這個時候落跑,你成心的吧你……唔,彆氣了,是我說錯話了,彆扭捏了,快給我,好妹妹……”逢春一臉羞惱的咬姜筠,低聲罵道,“你能不能別說話,叫丫頭聽見了,我還見不見人啊……”
*散後,逢春軟軟地趴在姜筠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二爺,我七妹妹的兒子已快滿月了,韓家已送了滿月酒的帖子來,你真的不讓我去麼?”
“不許去。”姜筠撫著逢春柔嫩光滑的後背,聲音懶懶道,“你那七妹妹心術不好,性子更不好,你已給了她很多臉面,是她自己不尊重。”頓了一頓,姜筠再低低道,“韓家的滿月酒,大嫂回不去,大哥應該會去應個景,這樣罷,我和大哥同去,若有人問起,就說你身子不適吧。”
逢春微抬腦袋,斜眼看著姜筠,輕哼一聲頑笑道:“我都‘身子不適’了,你還這般折騰我?好個無情的狠心郎君!”
“我無情?我狠心?”姜筠眯著眼睛,笑道:“要不要我真的無情狠心給你看?”姜筠不僅口頭威脅,本輕撫在後背的手,也一寸一寸向下探去,逢春被探了一個大激靈,忙賠笑道,“二爺,我開頑笑的,你不要當真。”姜筠的手指再一寸一寸折回來,也笑,“巧的很,我也是開個頑笑。”
兩人同時失笑一陣,然後臉貼著臉,如交頸鴛鴦般沉沉睡去。
韓越喜得次子韓棟,雖是在盛夏期間,滿月酒也是辦的體面又熱鬧,男女兩家的親朋好友,均很給面子的前來捧場,韓越家裡的親眷自不用說,至於逢瑤這邊,因逢瑤親孃高氏被軟禁在荒涼後院,主要出席的代表人物,就變成了曹氏和施氏,逢瑤的六個堂姐妹裡,除了正懷身孕的逢蘭,以及稱病不適的逢春,其餘四個都來的齊整。
按照道理,壽昌伯府高家作為逢瑤的正經舅家,在這樣的大場合裡,也應當是被邀請的物件,但逢瑤深恨兩位舅舅與舅母,在韓越讓她列邀請名單時,便不把高家寫上,曹氏瞥了一圈女眷來客,沒看見高家人的蹤影,心中默嘆一聲。
“大伯母,謙哥兒來了麼?”逢瑤的生產過程,還算比較順利,沒怎麼遭罪,坐月子調養之後,氣色瞧著還算挺不錯,就是腰腹有些粗,身材還沒有良好的恢復,對於逢瑤來講,親生母親暫被軟禁,親爹無情無義,她目前最親近的親人,就是同胞兄弟逢謙了,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逢瑤挺想見見逢謙。
曹氏目光一閃,因周遭並無外人,曹氏便與逢瑤直言:“謙哥兒還在禁足,今天沒來。”
逢瑤微吃了一驚:“謙哥兒怎麼了?為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