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是不能謀取更多,藉助賽義德的力量,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更多,而羅伯特也會酬勞她更多。——但,這人情終究是要還的。甚至於,現在即使她不想利用賽義德的力量,只要她表現出想和羅恩結交的傾向,羅恩都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的示好當成是結好賽義德的工具,從中穿針引線,客串一把高階皮。條客……珍妮相信她不需要對切薩雷解釋這些,而切薩雷也不需要她的解釋和分析才能明白這些,他全程都在她身邊,她能明白的他全能明白,甚至她沒看出來的,也許他都早已看穿。
“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切薩雷果然什麼也沒問就毫不猶豫地表了態。
沒等珍妮回答,他就垂下頭看了看手錶,繼續說道,“現在出發的話,你可以在航班上睡一覺——明早我們就能到達洛杉磯了。”
“算了,還是按原計劃在紐約留宿一晚吧。”珍妮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等結束再走——這畢竟是招待我的派對。”
雖然這麼說,但她和切薩雷都沒有返回主廳的意思:既然已經決定就此滿足退出,不再接觸羅恩,那麼迪士尼對漫威的收購案基本也就和他們無關了,繼續和漫威打關係已無必要,他們也不需要再堆著笑臉和一群陌生人你來我往,繼續逗留,也只是為了滿足基本的商業禮儀。
他們沉默了一會,珍妮在無聊地推測迪士尼最終是怎麼打動羅恩的——很有可能是拼出價,迪士尼簡單粗暴地用高價逼退了派拉蒙,而管理層也看中了迪士尼完善的產業鏈,也許整件事根本沒有說客發揮的空間。
“你知道嗎?”切薩雷最終打破了靜謐。
“知道什麼?”珍妮問,她好奇地偏過頭,看向了切薩雷。
在景觀燈的映照下,切薩雷的表情彷彿也在隨著燈光的流動而陰晴不定,不過,他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淡然。
“本傑明。莫吉爾死了。”
珍妮用了幾秒鐘才想起來他是誰——她還剪過這男人的一張黑卡呢。
“死了,”她說,眨著眼,“和今年發生在華爾街的事有關嗎?”
“去年底的事,”切薩雷說,“要早於危機爆發,聽說他挪用專款,讓高盛虧了4億,也有人說他只是抑鬱症發作,總之他從自己的公寓裡跳了下去……高盛拿走了他的每一分錢,他的親屬——父母、未婚妻和剛出生的女兒什麼也沒得到。”
珍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ok,”她說,“典型的華爾街精英,不是嗎?”
“相當典型。”切薩雷附和著說。
“也許遠離華爾街並不是個壞主意,”珍妮說。
“也許是。”切薩雷今晚彷如學舌鸚鵡。
珍妮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滿是笑意地看了切薩雷一眼,毫不意外地在他眼裡也發現了隱隱的笑意。
“好吧,”她說,“既然紐約的事情已經宣告結束,那麼我們不妨來說說接下來的另一件大事吧。”
切薩雷無言地揚起眉毛,等著她的下文。
說實話,她還有些猶豫,珍妮正在斟酌措辭,思忖著是不是該怎麼開口時,忽然注意到賽義德已經出現在了側廳門口,她不出聲地嘆了口氣,反倒是因此把心一橫,在賽義德快步趕到的空檔裡,她把握時間,對切薩雷說道,“今年8月的北京行,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想不出標題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珍妮弗,注意你的手指,非常好,五二三四,六二三四……”
在比弗利山莊附近的一棟辦公樓裡,寬大的練舞室中鑲嵌滿了閃亮的玻璃鏡,在幾個伴舞的簇擁下,珍妮固定住了自己的舞蹈動作,等著老師的糾正——她有些心虛地對伴舞女郎們笑了笑:雖然這幾年來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體力也跟得上,但畢竟是幾年沒有演過音樂劇了,舞蹈這一塊還是退步得比較厲害的,已經不復當年出演洛克希時的感覺,比起這些多數都是百老匯出身的專業舞者,自然是有些相形見絀了。
“你現在只需要找到一些感覺,”編舞老師可不像是當年的阿加塔那麼嚴厲,她滿面微笑地以鼓勵的口氣指點著珍妮,“這就像是游泳,只要你學會了就不會忘,你需要的只是從自己的身體裡再把它挖掘出來,來,跟著我,我們再來一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這一節舞蹈課大約是一小時左右,對於每天的運動時間無論如何都保留在兩小時的珍妮來說,這一小時的練習也就是熱身級別的,她幾乎連汗都沒出,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