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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或者製片方的代表,畢竟只有這樣一個級別的人物,才能抗衡導演的決定,不把試鏡會變成導演的一言堂。

珍妮在心底快速地想著,衝導演和製片方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笑容她練習過起碼一週,絕對絢爛。

“珍妮,我們都看過你的影片簡歷,雖然你的履歷薄弱,但你勝在夠漂亮。”馬歇爾開門見山,一邊用手勢示意珍妮就坐,一邊翻看資料。“而且你能歌善舞,這對電影來說很重要。”

珍妮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影片簡歷,這估計又是切薩雷的手筆,她保持微笑,“謝謝。”

“不過,你最終進入面試名單,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歡你身上的好萊塢黃金時代氣質,囂張、性感,非常的老好時光,”馬歇爾說,“但吉蒂這個角色需要多一些暴躁的感覺,她瘋狂、絕望,就像是末路狂花一樣,有一種野獸派的迷人氣息,現在我希望你做幾個暴躁的表情。”

珍妮沒想到馬歇爾居然連讀劇本試演都沒安排,直接就上了基本功考核。她有些本能的慌亂,但還好,這幾個月做的充足準備救了她,即使沒有金手指的幫助,珍妮也很容易地沉浸到反覆練習並且觀看過成品的角色裡,以‘吉蒂’的身份對著鏡頭露出了幾個似笑非笑的不屑表情。

她表演得比較內斂,彷彿面對的是正在不斷提問的無聊記者,而她正在看著對方的笑話。

“很好,現在希望你來幾個狂怒的表情,你能分清區別嗎?你可以說些臺詞,自己編就好。”馬歇爾立刻往下說,沒給她什麼調整的空間。

珍妮感覺如果她停下來調整,可能要丟分,她甚至來不及選片開金手指,只能憑著多次的練習,本能地在虛擬的獄警手下掙扎扭動起來,衝著記者嚷道,“我給你三個字——去死吧!”

“OK。”馬歇爾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現在你能給我唱幾句嗎?”

珍妮只好立刻抽離情緒,給馬歇爾唱了《芝加哥》劇裡的名曲《Nowadays》,這首歌她因為一直很喜歡,也學過,自我感覺倒是唱得不錯的。

然後面試就到此結束,她根本沒有顛倒眾生的時間,就是想要驚豔導演也沒這個機會。珍妮走出去的時候覺得自己剛才經歷的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人情試鏡,對方完全就是走個過場,然後就可以把她刷掉了。

她和露西的姓氏字母很接近,所以她之後就是露西。劉,珍妮稍微計算了下,她在試鏡間裡只呆了五分鐘,可能是所有人中最短的一個,而露西。劉進去了足足二十分鐘。

她出來的時候面上還是笑盈盈的,顯然,這是一場很愉快的面試。

雖然早有準備,但珍妮的心情還是很糟:這場試鏡應該沒戲了,她已經錯過了這個大好的機會。而最讓人沮喪的,並不是她的失敗,而是她根本沒有表現,就已經被人先行判負。

注:好萊塢有經紀人(Agent)和經理人(Manager)的區別,經紀人負責談片約、片酬、合作細節,經理人主要是維護各方關係、確定檔期,打個比方,經紀人是爹,在外打拼給小孩掙錢(談好片子、高片酬),經理人是媽,負責照顧好小孩(明星工作順利,和各方關係都不錯)。還有一大區別就是,經紀人只管她的一個方面,電影就是電影,唱片就是唱片,諸如此類,但經理人會把明星的所有業務都統籌起來。

很多人是從找到經理人起步,得到一些面試機會,入行開啟局面後擁有自己的經紀人,但也有一入行就有經紀人的,比如說珍妮,也有一些明星沒有經理人,但是沒有經紀人的情況較為罕見。

☆、第二十五章 切薩雷的Showtime

雖然曾對《芝加哥》試鏡寄託厚望,但珍妮也還不至於自信到認為自己就必定成功的地步,而且她的城府和自尊也不容許她在明白自己沒戲以後立刻變臉,所以,當露西。劉和她打招呼的時候,珍妮強迫自己露出微笑,“看來我們的打賭已經有結果了。”

“是的,但午餐邀約依然有效。”露西笑了,“畢竟,我們還沒商定賭注呢。”

她們去吃了午餐,在珍妮吃過的所有社交性餐點裡,這一頓是最愉快的——她們都要了沙拉,劉玉玲多喝一碗清湯,珍妮只喝水,這就使得整個用餐過程沒那麼難熬了,起碼珍妮知道對面的同伴也在忍飢挨餓,抵禦著美食的誘惑。

作為出生在紐約皇后區的第二代移民,劉玉玲的性格其實比較美式,開朗愛笑,並非螢幕形象那樣的冷豔神秘,但因為父母的關係,她性格里又還有一些亞洲文化的痕跡。也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