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述說,舞臺佈景呈現出來——這是一個小而精緻的舞臺,琴師悠然自得地彈奏著音樂,現場樂隊就坐在角落中為他伴奏,還有幾個舞者在舞臺中央散漫地舞動著,但他們並不是觀眾目前的眼神焦點,因為燈光是打在了佈景上,照出了‘演出後臺’來回走動的憧憧人影,一個身穿西裝的影子大聲地問,“她怎麼還沒有來?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很快,另一個被刻意拉長的影子出現在佈景後,穿西裝的影子大聲問,“你妹妹呢?”
低沉的聲音回答,“今晚她不來了。別擔心,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隨著伴奏的轉圜,報幕員開始報幕,影子還在佈景後飛快地換衣服——因為只是影子,而且明顯穿了束身衣的關係,這一幕並不□□,反而因為動作很快而顯得很有美感,但維爾瑪明顯是有些來不及了,伴隨著經理的催促,報幕員已經開始介紹,“女士們先生們,瑪瑙夜總會榮幸地對你介紹芝加哥最富盛名的姐妹花組合……”
這是個新的改編手法,完全抓住了觀眾的注意力,由於這是個很有名的故事,大部分人都知道維爾瑪這時候早已殺害了她的妹妹,他們的注意力分成兩塊,第一塊就是維爾瑪什麼時候被抓,第二塊就是維爾瑪能否趕得及表演。
當報幕員介紹完芝加哥姐妹花組合的時候,燈光猛地一亮,佈景後頭全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臺中央,一個身材姣好窈窕的黑人女性慢慢地升了起來,開始了《芝加哥》的第一段舞蹈,維爾瑪的招牌曲目《All That Jazz》。
“不錯的開頭。”布蘭特雷滿意地點了點頭,“比之前的處理要更緊湊。黛德麗的表現還是一貫的穩定,當然,她的缺點和侷限是很明顯的,但在歌舞上,她的確有很大優勢。”
黑人的嗓音是很佔便宜的,維爾瑪歌聲渾厚,舞姿也充滿誘惑,很快就抓住了觀眾的注意力,讓他們頗覺精彩。畢竟音樂劇嘛,對於大部分觀眾來說,音樂還是在劇之前。而《芝加哥》的歌曲也的確都是比較動人好聽的,尤其是舞曲,更是它的一大優勢所在。
和未來電影的處理不同,音樂劇版本是預留了充分的時間給歌曲的,這首歌紮紮實實地唱了五分鐘。當然,粉絲和劇評家是愜意地欣賞著黛德麗的歌舞,但對路人、遊客以及*粉這些外行人來說,他們的雙眼早就被聲光效果更好、螢幕更大、看得更清楚、節奏更緊湊的電影電視劇給寵壞了,雖然黛德麗的表演在水準以上,但大部分人到表演尾聲注意力都有些渙散,很多人都在心裡暗想:“什麼時候能結束呢?也許我不該來,下回還是別嘗試了……”
這一首歌的尾聲,幾個警察匆匆從臺下觀眾間出場,倒是激起了一波小小的驚呼聲,他們身穿上世紀的老式西裝,走上舞臺,以謀殺丈夫和妹妹的罪名逮捕了維爾瑪。激起了琴師、樂手、伴舞的議論紛紛,在他們的驚愕之中,燈光巧妙地切換引導,讓觀眾忽略了換景的動作,當照在琴師等人身上的燈光熄滅時,舞臺另一角的燈光又亮了起來,一個少婦挽著她的情人,出現在了觀眾的視野之中。
真漂亮!
這是大部分觀眾的第一反應——除了那些位置太差,看不清臉,甚至連身材都因為被燈光籠罩而看不清的觀眾以外,大部分觀眾還是可以看清洛克希長相的,不過,由於字面意義上她正在發光,起碼是被強光籠罩,所以長相也有一定的失真感,要稍微適應一下,才能把識別模式給轉換過來。
但,即使如此,她也還是非常漂亮,這種漂亮是一個統一的印象,由洛克希的身材、五官和氣質統一組成,你很難仔細地想她到底哪裡漂亮,但大概你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她真漂亮’!
第二個感覺則是:她演得真好!
大部分有舞臺劇觀看經驗的觀眾都知道,觀眾基本不會一直注意臉部的微妙表情變化——電影可以用特寫,或者人物近景來調動觀眾的注意力,但戲劇的話,觀眾面對的是一個極大的‘螢幕’,用電腦來比喻的話,演員的臉就像是電腦桌面上的一個圖示,就拿IE的E字LOGO做比方,當然你可以看清楚圖示是個E字,但如果要你關注這個E字的亮度、顏色變化,那就比較痛苦了,觀眾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大部分戲劇都要用誇張的肢體語言來表現情緒,告訴你角色現在是生氣還是悲傷,而演慣了舞臺劇的演員,在影視劇裡就會有面部表情不生動的問題,這是兩種藝術形式不同帶來的結果。
那麼這種演技在管用的同時也有一個弊病,以前在沒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