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扶額:“兒子,娘頭暈。”
那水清澈又深,站在冰上就跟走透明天梯一樣,別提多嚇人。
小旺:“娘我陪你,你不是說要勇敢嘛。”
林嵐得意道:“兒子,你們還年輕,未來還長,要勇敢。因為你以後要給媳婦兒孩子遮風擋雨,對不?娘有你爹給擋風遮雨呢,所以娘不需要勇敢,哈哈。”
孩子們就被林嵐的理論給震驚了。
麥穗:“那我有爹有哥哥弟弟,感覺也不需要勇敢了呢。”
高宇:“麥穗姐,沒事,還有我哥呢。”
高凌就朝著她星星眼。
麥穗朝他笑了笑,“我看危險來了,你都跑不過我!”
高凌:……這女生就是不能太聰明能幹,簡直就會氣人。
最終林嵐由韓青松陪著在岸上吹冷風、散步,賞賞冬日白茫茫的大地、瓦藍刺眼的藍天,看飛鳥高空盤旋,聽孩子們熱鬧地追逐玩鬧。
大旺他們在冰上玩了一會兒陀螺,他就上岸自己清靜一會兒。他攀著水閘的邊緣,一翻身輕鬆地翻上去躲在那裡沒人找得到他。
站得高,看得遠,能看見她娘和爹又在玩幼稚的滑冰遊戲。
遠處路上有行人步履匆匆,也有趕車進城辦年貨的,還有來換點東西好回家過年的。
他居然看到陸敬雅,她和一個男人在那裡說話,他當下就從水閘攀下來,往那條路上走去。
馬路兩邊的地裡光禿禿的,只有零星的草垛堆在寒風裡,路邊的樹也無法容身,所以他們挑的說話地方挺好,可以防止別人偷聽。
“丫丫,我已經和你三叔說好,你年前就去部隊。”
“爺爺,我在學校裡剛適應過來,我不想走。不是說好的來年嗎?”
“情況有變,爺爺決定讓你今年就去,去了就在部隊好好待著。”
“到底怎麼啦?你不是讓我多接近韓旺國嘛,我們經常一起打球、晨練,已經是朋友啦。”
胡凱生看著她笑容洋溢的臉龐,嘆了口氣,“傻孩子,他還給你補課嗎?”
“他自己也不愛學習,本身沒幫我補過什麼課。”陸敬雅笑起來,“現在我和互助小組一起學習,挺好的,大家不排擠我。”
“丫丫,你最近放學和韓旺國弟弟妹妹玩過沒?”
陸敬雅想了想,“我們課間經常一起玩啊,不過放學就天黑,大家都急著回家,誰也沒一起玩。”她頓了頓,臉上的笑容黯淡下去,“你的意思……他故意……不讓我和韓麥穗他們玩兒?”
胡凱生沒說話,但是顯而易見嘛,他防備她呢。
陸敬雅有些難以接受,表情落寞,“還不都怪你,你讓我接近他幹嘛?”
要是不故意接近,大家正常做同學,說不定關係會更好一些。
胡凱生:“我也沒想到這樣。爺爺給你排的八字,你的姻緣就在他身上嘛。你倆算是天作之合,要是在一起,不知道會多好呢。”
陸敬雅臉紅了,轉了轉身避開他的視線,“爺爺你越來越哄人了,八字沒一撇呢,說這個。”
“丫丫,爺爺為了你好。你相信爺爺,害誰也不會害你的,你是我……孫女嘛。爺爺把你大伯、爹可都是當親生一樣看待的,幾個孫子孫女裡,也獨獨最看重你,還能不為你好?”
他的計劃一直都是日常培養各種技能,等她過了二十歲,能夠擔住事兒的時候再告訴她實情,把產業交給她。可惜沒想到因為老六個蠢貨,導致去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產業損傷大半,沒有個十年再難恢復元氣。
“你一會兒讓我來一會兒讓我走,我要個理由。”
“情況有變,形勢不大好,你去部隊更安全。”
“形勢哪裡不好?四人組都被抓了,舉國形勢一片大好啊。”
“我直說,韓旺國他爹對你有懷疑。”
“懷疑?懷疑我什麼呢?”陸敬雅不解,隨即臉頰微紅,“我、我也沒想怎麼著,只是對韓旺國好奇罷了。”
前些年三叔每次回來探親,都會出門幾天,回來說那個孩子挺不錯。他看著骨相、面相都不錯,還把生辰八字給爺爺算。爺爺算了也說不錯,她偷聽他們說和她是天作之合。不過後來她忙於訓練,這些事兒也就沒在意,結果前陣子爺爺又說讓她跨縣來讀書,還說可以認識叫韓旺國的學生,交好關係。
現在又讓她轉學,這不是鬧著玩兒嗎?
胡凱生也不想這樣,他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離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