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辦?
她愣愣地看著宗政澈,腦中卻飛速的轉動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難道說你剛才所說的都是騙本宮的麼?”宗政澈的聲音如萬里雪飄千里冰封,眼神裡更是透著不正常的殺機。
殺機!
是的,司馬千鸞不會看錯,她心驚膽戰!
她知道上次的背叛已然在宗政澈的心裡留下了永不磨滅的陰影,如果這次再讓他感覺到她的虛假,那麼她真是萬劫不復了!
拼了!也許只是宗政澈的試探!
霧氣迅速瀰漫到她的眼中,她小手一把反抓住了宗政澈的大手,激動的囁嚅:“太……太好了……我終於能為太子哥哥做些事來彌補了……嗚嗚……太子哥哥,你說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宗政澈聽了臉上瞬間冰雪消融,猛得將司馬千鸞抱在了懷裡,緊緊地摟著,彷彿要將她鐫刻入他的骨血中,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幸虧還有你!本宮就知道,你是最愛本宮的……”
埋在他懷裡的司馬千鸞終於長吁了一口氣,將手心的冷汗輕輕地抹去,還好,她賭贏了。
唇間勾起了得意地笑。
毀了容怎麼樣?這太子妃還是非她莫屬!
只要抓住了宗政澈的心,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搶走這個位置!
左芸萱也不可以!
想到左芸萱,她眼中的怨毒更甚了。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宗政澈的手道:“太子哥哥,您可知道今日太后讓妹妹來慈寧宮是為了什麼?”
宗政澈遲疑了下,抿了抿唇。
司馬千鸞眼中一黯道:“太子哥哥,您不用瞞我了,我知道是太后讓妹妹來,是為了撮合你跟妹妹的好事的。”
宗政澈眼中閃過一道訝色:“你知道?”
“嗯,這還是我對太后出的主意。”
“什麼?你出的主意?”宗政澈神情微動,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千鸞。
司馬千鸞含情脈脈的看著宗政澈,似悲似痛又似幸福的點了點頭:“是的,雖然妹妹竟然有眼不識金鑲玉,對太子哥哥數次無禮,可是我看出太子哥哥似乎對妹妹有些心動,既然太子哥哥想要,我就要為太子哥哥想辦法去爭取,太子哥哥你不會怪罪我吧?”
宗政澈又是欣慰又是感動道:“本宮怎麼會怪罪你呢?你有這麼大的氣量,其實才是最該母儀天下的人。”
司馬千鸞羞澀地低下了頭:“其實我也沒有太子哥哥說得這麼好,其實我也很生氣,也嫉妒,也恨妹妹,是妹妹奪走了我的一切,奪走了太子哥哥,現在更要奪走太子哥哥的心,可是我娘從小告訴我,夫為妻綱,只要太子哥哥高興,莫說是幾個女人,一個虛名,就算是我的命都可以給的。”
“不,鸞兒,本宮不會讓你受委曲的。”宗政澈激動的抱緊了司馬千鸞,許諾道:“就算左芸萱也不能搶了你的太子妃位置!放心吧,只要得到了左家堡,本宮立刻把她貶為婢妾!讓她把太子妃的位置讓給你!”
司馬千鸞淚流滿面,激動不已地看著宗政澈,喃喃道:“太子哥哥,你對我真好,我就知道沒有愛錯你。”
“傻瓜,本宮不對你好還對誰好?你就是我前世的愛人,前世本宮虧欠了你,今世本宮一定會好好待你。”
“真的麼?”司馬千鸞現出天真之色,喜道:“我真是太子哥哥前世的愛人麼?”
“當然?”宗政澈看向了司馬千鸞,現在的心情不一樣了,他越看司馬千鸞越象前世櫻花樹下的那個少女,他也堅信司馬千鸞就是前世的愛人,當下溫柔一笑道:“不然你怎麼會叫本宮澈哥哥?”
司馬千鸞身體微僵,原來宗政澈把她當世的愛人,怪不得她一叫澈哥哥,宗政澈就能原諒她所有的錯。
“怎麼?”感覺到她的僵硬,宗政澈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司馬千鸞輕輕地推開了宗政澈,大眼直直地看著他,淚,竟然就這麼直直地流了下來,而她的眼始終沒有眨過一下。
這樣的司馬千鸞一下嚇到了宗政澈,他急道:“鸞兒,鸞兒,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直直的看著本宮?”
司馬千鸞還是不言不語,痴痴地看著宗政澈,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霧氣迷濛的眼中卻閃爍出痛苦痴迷的光芒。
“鸞兒……”宗政澈的魂一下被這種眼神吸了進去,連思考也不會了,只是喃喃地叫著司馬千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