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就被墨玉狠狠地揍了一拳,疼得他嗞哇亂叫,怒道:“姓墨的,你吃錯藥了麼?不去找那兩個陷害咱們的人,打我出氣算個什麼勁?”
“什麼叫我這個破眼神?”墨玉沉著臉,吹了吹拳頭,淡淡道。
“你……”白羽惡狠狠地盯著他,盯了半天,見墨玉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不氣反笑了:“好,好,姓墨的,真有你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爭這一句兩句的?敢情你還享受跟我一起共用一個女人的樂趣麼?”
墨玉眼眯了眯,慢悠悠地吐出了五個字:“放,你,的,狗,屁!”
眾人捂著唇笑。
白羽陰晴不定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一干看好戲的人,哼了聲道:“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墨玉的眼中射出了狠戾的光芒:“既然傳言我們都跟左千鸞有一腿,那麼很簡單,殺了她!”
白羽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有什麼比咱們一起現身殺了左千鸞更能澄清事實的呢?只我們聯手殺了左千鸞,那麼謠言就不攻自破了!就在封封大典上怎麼樣?”
墨玉給了他一個白痴的眼神:“你想跟皇上對著幹麼?”
白羽澀了澀,狠聲道:“不過,我們決不能放了陷害我們的人!”
“這個自然!”墨玉看也不看他,拔腿就往外走去。
白羽微愣後,也大步跟隨而上。
就在他們快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沈從文慵懶的聲音:“殺完人後回來繼續繡荷包!”
兩人身體瞬間僵了僵後如箭般疾射而去。
沈從文的唇間勾起了微翹的弧度,稍縱即逝,隨後對眾人森然道:“傳本將軍令,全力追查毒公子的下落!”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林副將問道:“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沈從文頓了頓,腦海中突然閃過了毒公子那對秋水般明亮的雙眸,尤其是眸底的狡詐與靈動之色更是彷彿就在眼前。
他眯了眯眼,薄唇輕啟道:“抓活的,不準傷了他!”
“是……”這一宣告顯沒有剛才的那聲是乾脆利落了,林副將軍與眾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活的?得罪了大將軍從無活口,大將軍這次竟然破了例?難道將軍對毒公子就有了意思了?
可是這是兩男人啊?怎麼可能?不過也有可能啊,這麼多年將軍在邊關就沒有碰過女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需求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將軍喜歡的是男人!
想到這裡,林副將眼睛一亮,猥瑣地笑了。
沈從文冷冷的聲音:“你不趕緊去辦事,準備在這裡繡荷包麼?”
林副將心中一凜,忙不迭的道:“末將這就去辦!”
話音未落,人已然飄到門外,那樣子彷彿有人追殺他般的急切。
瞬間人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唯有沈從文一人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眼底神情未明。
手,潔白如玉的手,泛著珠玉光澤的手,輕輕地撫上了自己的下巴……
摩挲……
眸間泛起氳氤般的困惑。
突然他眉頭一皺,輕哼了聲,足尖一點,人如巨鷹飛身而起,只幾個起縱就消失在諾大空曠的大廳之中。
“駕!”
左芸萱微馬狂奔,回頭一看,發現白雪吟竟然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後面,白衣似雪,不染一絲的塵埃。氣定神閒,彷彿閒停信步,那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連顆汗珠子都沒有看到。
不禁起了些許好勝之心,她就不信他能跑得過她日行千里的愛馬!
對著馬臀又是輕輕一揮,頗通人性的黑馬頓時撒歡的飛奔起來,而這時一直吊在左芸萱懷裡的小白,看得心癢,嗖得一聲如道光般竄到了地上,緊跟著馬匹一起飛奔起來。
於是,狹長的道路上,一條黑影,一支白線,還有兩抹鮮紅一閃而過,快如閃電。
白雪吟提氣緊跟,待跟了一段路時,看了看左右的山道,微微一笑,縱身一躍,就閃入了深山之中。
左芸萱賓士了會,回頭見白雪吟竟然沒有跟上來,不禁大為開心,對冰清玉潔戲笑道:“呵呵,神仙也有跟不上咱們的時候,咱們去前面的茶座歇會吧。”
“好。”玉潔冰清相視一笑,放慢了速度。
玉潔見左芸萱心情不錯,戲謔道:“小姐,聽李堂主傳來訊息,沈將軍釋出了搜查令,全力搜尋毒公子,那架勢是不抓到毒公子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