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雲荍心裡撇撇嘴,或許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平妃之事下手之人真不是佟嬪?
康熙與太后一去不回,也沒有讓人來通知雲荍去關注平妃之事的後續,雲荍便只好無聊的呆在宴會上,滿腦子都是對平妃之事的猜測與推斷,至於靠譜不靠譜,那真是不好說。
一直到宴席散了,康熙都沒在派人傳過一句話,雲荍在主持完散場之後,便匆匆趕回了剛剛稽核的側殿,卻發現人都不見了,一問才知道,康熙已經下令將平妃挪回景仁宮,太醫自然也是跟去了的。
雲荍有些無語,平妃這是剛流完產啊,這大冷天的搬來搬去怕是要遭罪了。
雖然無奈,不過雲荍還是打算往景仁宮走一趟。
進了景仁宮,卻只有平妃身邊的嬤嬤過來接待。
平妃起不來能理解,但是這景仁宮還有一個主子的吧。
“佟嬪呢?莫非還沒回來?”雲荍問道。
就算雲荍不是來看她的,但是出來請個安該是應該的吧。而且,景仁宮主位病了,她居然也不來看看?情商不能這麼低吧。
周嬤嬤低眉順眼的道:“佟嬪娘娘剛回宮便被皇上傳去了乾清宮。”
“哦。”雲荍點點頭,面上沒露出什麼情緒,心裡卻猜測莫不是那太監真與佟嬪有關?
不過更奇怪的是,雲荍目光在周嬤嬤身上轉了轉,這景仁宮的人怎麼好像對她們主子流產一事一點都不在意?沒人哭、沒人鬧、沒人要求查出真兇,難道她們就這麼相信康熙一定會給個公平?
雲荍給這一宮人貼上奇怪的標籤,然後問道:“平妃可還好,回來之後有沒有讓太醫看過,在路上可有凍著?宮裡的碳還夠用麼?”
“謝皇貴妃娘娘關心,太醫說主子精心養著便好。”周嬤嬤一句話便打發了雲荍。
雲荍無語,但又不能同一個嬤嬤計較,或許人家本來就是走的簡潔幹練風呢。
被堵的無話可說的雲荍只好道:“那本宮便不打擾平妃休息了,若缺了什麼,只管來找本宮便是。”
說罷便起身,被周嬤嬤恭送出了景仁宮。
剛走沒幾步,便與一個太監迎面撞上。
“見過皇貴妃。”太監行禮請安,“娘娘,皇上請您去乾清宮。”
“出了什麼事?”雲荍疑惑道,心中是否與佟嬪有關。
“奴才不知,還請娘娘移駕。”傳話太監回道。
進了乾清宮,一眼看到跪在正中的佟嬪,卻並不是想象中落魄的模樣,反倒一身倔強淒涼的樣子。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雲荍壓下疑惑給康熙請安,被叫起後疑惑的問道:“皇上找臣妾是何事?”
“去過景仁宮了?”康熙不答反問道。
“是。”雲荍回答,“妾去看了看平妃妹妹。”
康熙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而佟嬪突然開口道:“皇上,既然皇貴妃娘娘在這,那便讓妾與娘娘對證好了。”說罷不等康熙開口便對著雲荍道,“皇貴妃娘娘,妾自問並沒有何處得罪了您,敢問您為何要誣陷於妾?就算您素來不喜歡妾,可平妃姐姐流產一事茲事體大,您怎麼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的喜好便斷定是妾所為?”
雖然佟嬪一口一個您,一口一個皇貴妃娘娘,但這話可並無半分尊重之意,全篇明晃晃的就是嘲諷雲荍公報私仇的意思。
“佟嬪何出此言?”雲荍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佟嬪上來就是一頓嘲諷,但卻聽明白了佟嬪的意思,“本宮何時說過平妃之事是爾所為?”
“您當然不需要說出口了,畢竟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娘娘,只要您咳嗽一聲,就有人爭著搶著把事情辦好。”佟嬪依舊是不陰不陽的調子。
雲荍挑挑眉,看來跟這人無法溝通,她抬眼看向康熙,發現這貨臉色好像比剛才黑了點。
轉轉眼珠,難道是因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句話不爽?
為了避免康熙在這句話上的過度發散,雲荍清清嗓子,開口道:“皇上,您叫妾過來是?”
康熙終於開口了:“人查出來了,是佟嬪身邊的二等太監。不過找到他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康熙有些怒氣勃發。又是這樣,每次發生這種事,都讓康熙有一種權柄被人竊取的感覺。後宮就相當於他的私人後花園,可在這個本該完全屬於他的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現被別人控制的痕跡,這讓他如何不怒,這種不能掌控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