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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眾人愣住,看見她的瞬間,後背生涼。

白玉蘿的手段,商會人人皆知。比起處事沉穩的章鴻澤,白玉蘿更像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再也沒有人敢將她當做一個十九歲的丫頭片子來看。

她一早就有準備,要和他們打一場硬仗。章鴻澤的葬禮剛結束,她就託人將張氏送到了香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無所畏懼,下起手來,也就格外狠。

她做事,拿得起槍,動得了刀,不講良心,不擇手段,信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們中大多數人都已經領教過她的手段。

如今在場的這三個人,全都是沒有家口絆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是以並不特別怕她。只是在看見她的時候,總免不了想起那一場場腥風血雨。

白玉蘿往前來,有人下意識站起來騰出位置,擺出笑臉喊了句:“少夫人好。”

白玉蘿扭著腰肢坐下,細軟的雙臂往旁撐開,落在沙發上,雙腿疊起,抬了抬下巴,“你們都出去,我有事要和小叔公談。”

章辜民揮揮手。

屋內就剩他們兩人。

白玉蘿打量四周,笑道:“小叔公,你這屋,潮得都快發黴了,要不要我另外給你騰塊地?”

章辜民夾著雪茄,“騰哪?騰你那塊地?”

白玉蘿起身,她身形瘦的很,柳條似的一個人,掐腰流線旗袍,豐胸肥臀,往前踢了踢,擦著他的西褲腳而過。

章辜民仰起臉,望見她無情的一雙眼,寫盡人間冷酷。

她做事風風火火,身上卻沒有一點熱鬧勁,清冷得很,不帶任何情緒,連笑都像是裝出來的。

章辜民忽地問了句:“你是誰?”

她笑道:“你說我是誰?”

章辜民沒有心情再抽菸,斂起神色,“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能混得像你這樣如魚得水。玉蘿,你給句實在話,是不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

她沒有移開視線,目光炯炯,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小叔公說笑了,哪裡有什麼高人。”

他笑了笑,“也是,你背後要有人,我早就揪出來了。”

她問:“小叔公,後悔嗎?”

他知道她問什麼,問他後不後悔當初欺負她們婆媳倆,又或是後不後悔同她作對,她現在佔盡便宜,連想要看他笑話,都不帶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