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置若罔聞,“怎麼,孤在這,礙你眼了?”
他著實是奇怪,世上怎會有人性子彆扭討厭至如此地步。
“我可沒那麼說。”
話音落,太子湊近,一張俊臉在她眼中無限放大,他幾乎是抵著她的鼻尖,薄唇輕啟:“你的意思是,嘴上沒這麼說,但心裡是這樣想的?”
她皺眉,“我沒有。”
“不是討厭,那就是喜歡了?既然如此,孤在這陪皇后一夜可好?”
“不要。”
她被他逼急了,羞澀的臉皺巴巴。他反倒笑起來,愉悅的笑聲猶如玉鈴一般,透出股詭異的動聽。數秒後,太子重複貼上她的臉,從指尖至骨節,每一寸都滾燙灼熱。
“若現在問你這話的,是信王,而不是孤,你會如何作答,嗯?”
美人顯然被他這話激怒,張嘴就是一口咬。
他的手被她咬住,卻半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自顧自地往她唇邊送,看她一點點印下唇印,哪怕唇印下透出血絲,他也沒有移開。
他問:“咬夠了嗎?要不要孤將另一隻手也遞給你咬?”
她氣鼓鼓地鬆開牙齒,往被子裡鑽。
若不是她鑽得太急,也許就不會錯過眼前這一幕。
孤冷高傲的太子低下頭,收回被她咬的手,手背上隱隱透出牙印和血跡,他低下頭,用雙唇感受她留下的唇印。
太陽穴突突跳。
半晌,他恢復素日淡然冷靜的模樣,去尋悶在被子裡的嬌人兒。
“出來。”
她不肯。
太子:“信不信孤用鞭子抽你?”
懷桃從被子冒出頭,早就被憋得喘不過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你敢!我可是皇后!”
太子順勢將她逮住,不讓她再鑽回去,輕笑:“皇后?你算哪門子的皇后,別忘了,你的大婚,處處皆是由孤代勞,你說你是算皇后呢,還是算太子妃呢?”
懷桃大罵:“你不要臉!厚顏無恥!”
她越罵,他笑意越濃。
太子哪裡都好看。他生了一張漂亮的臉,有別於俗世的美,他精緻的五官下,掩著仙人般的高冷與可望不可即,只要一個眼神,立即便能讓人心生畏懼。
這便是從小養尊處優的好處了,生來就有種疏離高貴的氣質,彷彿天生就該被人仰望崇拜。
他和她一樣,有著迷惑人的天賦。
她罵了一句便停下,臉上神情有異。
太子看出不對勁,問:“怎麼了?”
嬌美人細聲嘟嚷:“手臂硌著疼……”
太子不由分說,將被子掀開,原來是沒有清乾淨,漏了個喜果,正巧溜進她的喜服裡,剛才她被他逮在掌心下,一心掙扎,這才硌著了。
他甩了甩她的袖子,果子跌到地上,她卻仍舊愁眉不展。
“很疼?”
不等她回應,他撩起她的袖子,雪白的手臂細細長長,膚如凝脂,細膩柔軟,只不過剛才一下子的功夫,嬌嫩的玉臂上就已留下淤青。
“真是嬌氣。”他說著話,垂頭吹口氣,溫熱的氣息噴灑而下,激得她渾身一個顫慄。
他伸手想替她揉揉,手還沒落下,她便嬌滴滴地喊起來,“疼,你別碰。”
太子蹙眉,猶豫數秒,最終放開手,重新將榻上清了一遍,仔仔細細,確保再無遺留的果子。
整理被褥之前,她被他抱到旁邊的几案上。
他惡狠狠地威脅她:“不準動。”
待回過頭一看,她果然沒敢動,溫順地等著他。
太子將人重新抱起來,心情甚好,並不急著抱她回榻,而是以“參觀椒殿”的理由,抱著她在殿內四處走動。
她羞得沒地方去,只得伏在他懷中,說:“我看夠了,不看了。”
太子沒有言語,仍然是一副出塵清傲的神情。但從他放慢的步伐中,她感受得到,他似乎不高興了。
果不其然。
他走到一處几案前,單手託著她,另一手將地上放著的疊椅開啟,一層層疊上去,不等她回過神,他已經抱起她將她放上去。
她被放了上去,比他高出一截,腳下所踩之物搖搖擺擺,她連忙彎下腰圈緊他的脖子。
偏生太子不肯讓她扶,冷漠無情地掰開她的手指。
徹底沒了攙扶,彷彿下一秒就會跌下去。
失去安穩感的嬌美人立馬服軟:“我看,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