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回避!”
吆喝聲響起,胭脂巷裡的人,頓時便像是受了大驚嚇的地鼠,跐溜溜地,眨眼功夫都奔回了家,緊緊關上了門。
瞬間,就剩巷子口,顧卿晚姑嫂二人獨獨立著。
那孫知府到了近前,翻身下了馬,揮手道:“爾等先進巷部署防禦,立崗守衛,動靜都輕點,莫驚擾了貴人清靜。”
他一聲令下,身後兵甲嘩啦啦便湧進了那條骯髒泥濘的胭脂巷,眨眼間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兵甲林立,肅穆森嚴。
莊悅嫻和顧卿晚面面相覷,那孫知府已是滿臉笑容走上前來,一張圓臉笑的愈發像包子,衝莊悅嫻躬身作揖,道:“方才本官不知竟是顧夫人,多有得罪,還望顧夫人看在本官也是身在其位,秉公辦案的份兒上,原諒則個。”
莊悅嫻瞧著面前鞠躬陪著笑臉的知府,想到方才堂上的怒目金剛,臉上神情恍惚。
世態炎涼,莫概如是。
顧卿晚卻瞧著這一番變故,有些目瞪口呆,怎只見到一方玉佩,這狗官就知道燕廣王在此了,還迅速這般作為,可見能做到一方知府的,確實不是尋常泛泛之輩,這玲瓏心思,便是她拍馬都趕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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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請罪
廂房中,秦逸依舊一身素白褻衣靠在床頭,修長的手中捻了一塊秦御從茶樓帶回來的玫瑰糕,輕輕送到唇邊,那玫瑰糕透著一層薄粉色,映襯的他因失血而略顯蒼白的唇色,平添幾分清雋的體弱之態。
一雙眼眸卻深邃沉靜,正聽秦御說著此番衙門的事兒。
聽到秦御提點顧卿晚用那塊玉佩去救莊悅嫻時,他探手拿糕點的動作一頓,手指動了動,彈去指間碎屑,將手收了回來,用帕子輕輕擦拭著手指,道:“到底是友人之妻,你行事太過莽撞了。幸而無事,若然真出了事兒,大哥卻不好再見閩寧了。”
前朝餘孽周利王帶著兵馬退居南陵一帶,建立了後周政權,一直在負隅頑抗。他們兄弟奉命領兵平定,一個月前大勝,生擒後周皇帝,原本是要隨著大軍一起凱旋的。
然而到了荊城,卻收到了朝廷的傳書,言道太皇太后病重。他們兄弟便帶了一隊人馬,快馬加鞭得往回趕,誰知一進壽州地界便遭受大股兵馬追殺,一路從壽州過隨州,經湖州,身邊帶著的人,一個個護主而死。
他們兄弟二人也一路逃進了這洛京城,那樣大股人馬明目張膽的扮成官兵以搜捕欽犯為名,追殺他們,壽州隨州等幾州官府視而不見,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待進了這洛京城所在的滄州,那些大股的官兵便分散成了好幾隊,這般有所收斂的情景,令秦逸猜測,這滄州當還算安全。
然而到底不敢肯定此點,所以才暫時躲避在了這胭脂巷。秦御這兩日就打算探一探洛京官府的情況,秦逸卻沒想到,他會趁今日之機便利用顧卿晚姑嫂辦了此事。
也就是說,若是這滄州也和前頭幾個州府一樣,那麼顧卿晚拿著秦御的玉佩現身,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一去無回的!
說白了,顧卿晚就是秦御丟出去的一顆探路石,信手拿來用的一枚棋子。
看孫知府對待顧卿晚的態度,自然便能猜測出滄州官府的態度,若然孫知府拿下了顧卿晚,有所行動,秦御自然會立馬帶著秦逸在官兵到來前離開胭脂巷。這也是顧卿晚在衙堂中自辯清白,秦御卻會在對面茶樓中觀望的原因。
並非他擔心顧卿晚姑嫂的死活,只是在觀察孫知府的態度罷了。
不過,好在,這滄州果然如他們所料,是安全的,顧卿晚姑嫂二人有驚無險。
秦逸和婁閩寧是至交好友,對顧卿晚也有意照顧,秦御明明還有旁的手段可以一試孫俊偉,卻偏不願多費事,隨手就將顧卿晚當了棋子,秦逸念及婁閩寧便不認同的唸叨了兩句。
秦御聞言卻不置可否,面色冷淡的道:“若然有事兒,也是她命該如此,關大哥何事兒?再說,那婁閩寧是大哥的至交好友,可不是我的。更有,什麼友人之妻,不過是訂過親罷了,更何況如今那親事早便作罷了。”
若然沒有他,今日顧卿晚姑嫂是定然要死在孫知府手中的,秦御卻並不覺得自己虧欠顧卿晚什麼。
秦逸聞言卻也沒再多和他做口舌之爭,只搖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