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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惡狠狠的擠出這兩個字來,接著方道:“這麼貴的藥,你負責煎好。”

顧卿晚自然不會拒絕,她心裡清楚,若非要她離開這屋子,他大可自己去煎藥,反正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他實在也犯不著被她敲這個竹槓。

故而她極利落的便站了起來,道:“當然。”

說著便往外走,行至秦御身旁卻站定,攤手道:“銀子呢?買幾幅藥?”

見秦御一雙異瞳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若是眼神能殺人,只怕自己已經成了肉片,顧卿晚卻笑的愈發燦爛了,直笑的臉上傷口生疼,方才收斂了下,道:“方才可說了的,概不賒欠。”

秦御冷著臉,卻不知從哪裡扯出一隻玉佩來,丟在了顧卿晚的掌心。

顧卿晚蹙眉,她看得出那是一塊極好的玉佩,許是貼身放著,觸手溫熱,玉佩上還沾染著陌生的氣息,讓她覺得掌心有些灼燙。

玉色翠綠,若一汪水,一點雜質都沒有,水頭極好。

這樣的玉佩,在現代已經沒機會見到,必定是被人珍藏了起來的。

可她現在急需的是銀子,要這玉佩,還要去當,說不準會再生出什麼事兒來。

她有些厭棄,看向秦御,道:“沒有銀子?”

秦御嗤笑一聲,看傻子一樣看著顧卿晚,道:“你隨身會背一百兩銀子出門?”

顧卿晚臉上不由一紅,也知道自己問了傻話,一百兩銀子一大包呢,不過她這人素來好面子,頓時嘴硬地道:“我說的是銀票!”

“沒有!”秦御冷笑道。

不知為何,顧卿晚總覺得秦御給這玉佩是不懷好意,大抵是他給的太乾脆了。可這會子有這麼個玉佩總比沒有強,她摸了摸玉佩,到底沒再多說什麼,收進掌心,走了出去。

那邊秦逸自顧卿晚起身便一直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見她和秦御一言一語爭鋒相對,他倒也看的津津有味,興致勃勃。

因失血而顏色淺淡的唇邊挑起一抹笑意來,倒覺胸前的傷口沒方才那麼疼了。

他漸漸閉上眼眸,顧卿晚,顧大姑娘。

怪不得他會覺得似見過她,可她明明也曾見過他,為何會表現的好似完全不認識了,而且他告知姓名,她都毫無反應。

從前他也只是在五年前見過她一回,不過顧卿晚的名聲卻是常聽聞的。

京城第一美女,清麗柔婉,賢良端莊,才學出眾。

呵,這傳聞好像有些離譜呢,還是說,這個第一美人在抄家之禍後性情大變了?

“大哥?”

秦御走到床前,見秦逸閉著眼眸,臉上卻有思索之態,頓時愈發不安,開口喚道。

秦逸睜開眼眸,並未多提顧卿晚,道:“阿御莫擔心,大哥感覺好多了。”

秦御舒了一口氣方才道:“大哥傷勢太重,雖是服了清毒丸可到底不適合顛簸,不妨先在此處修養兩日再做打算。這兩日我會先探一探這洛京府。”

秦逸卻抬了抬身,秦御忙扶著他坐起來,聽他道:“這樣也好,幫我把外衫脫了吧,左右也是躺著養傷,穿著也不舒服。”

秦御幫著將他衣衫褪去,又扶秦逸躺好,秦逸已是虛弱的出了一額頭的汗。

他將那脫下的外衫遞給秦御,道:“穿著吧,雖是夏日,可入夜也蠻涼的,再來,人家姑娘家家的,你我兄弟叨擾便罷了,勿再唐突了。”

秦御不是個好性子的,可對這個一處長大,只比他大上兩歲,又從小就對他照顧有佳的大哥卻還是敬著的。

他的外衫早在揹著秦逸逃路時,在一處岔道脫下來掛在路邊灌木叢來迷惑追兵了,方才為了給秦逸包傷口,又撕了裡衣。

夏日本就穿的單薄,這樣一來倒是沒了遮身之物。

想到因此,還吃了大虧,被那醜女人又看又摸,秦御不覺臉色又黑了幾分,默默接過外衫套在了身上,順便站起身來,道:“我去看著她煎藥,免得她弄鬼,大哥再睡會兒。”

灶房中,先前穩婆在灶膛裡生的火還沒有滅,倒是不用顧卿晚重新引火,她只需要將灶膛裡的柴火用夾子弄進小泥爐裡便好。

那小泥爐是莊悅嫻專門買來給顧卿晚煎藥用的,饒是如此簡單的事兒,顧卿晚也手忙腳亂的很是忙活了一陣,還險些將褲腿燒著。

好容易將柴火弄進去,又將中藥倒進砂鍋添了水加在小泥爐上,顧卿晚已是出了一頭汗。

她站起身來,以袖拭汗,忽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