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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了他的兒子,企圖讓其子取代你那冤死孩子的一切。實在是……實在是狡猾狠毒,這不是兄長,簡直是死仇啊!”

高志祥拍著周鼎文的肩膀,周鼎文哈哈大笑,道:“老兄說的對,是死敵,死敵!”

兩人越喝越多,很快周鼎文就徹底醉了,見他喚也喚不醒,高志祥便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亂掉的衣袍,衝旁邊坐著的嬌如道:“扶進去吧。”

嬌如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和個丫鬟攙扶著周鼎文便出去了。

高志祥接過丫鬟奉的茶,漱了漱口,快步往前頭一進院子走去,推門進了西廂房。

屋中,顧弦禛未曾帶面具,一身銀灰色長袍,正對著牆上的一副字畫出神,聞聲回過頭來,燭光打下一抹光,照著他明銳的眼眸,愈見沉靜無波。

見高志祥進來,他轉過身,略行一禮,道:“高伯父辛苦了。”

高志祥甩了甩頭,笑著擺手道:“年紀大了,你別說,多吃了幾杯還真是有些頂不住,想當年,我和你父親高中之時,那可是痛飲了幾罈子酒,都還能鬥詩的,那是何等暢快!”

高志祥年紀已不算小,也盡半百之齡,但他卻中舉晚,屬於典型的大器晚成,和顧弦禛的父親是同榜進士,當年顧景陽是探花郎,高志祥是榜眼。

也因此兩人是為忘年交,後來高志祥官場走的順,也是多得顧弦禛的祖父,顧明承提攜。

聽他這樣說,顧弦禛面色略黯,高志祥忙又擺了擺手,道:“瞧伯父也是喝糊塗了,說這些做什麼,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世侄再和伯父說說你下一步打算,坐。”

燭火搖曳,夜色瀰漫,低語夾雜在風中,很快便消散了。

翌日清晨,周鼎文只覺頭疼欲裂,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是怎麼也睜不開,就聽身邊好像有什麼人在哭。

嚶嚶聲不斷。

周鼎文揉著頭好容易睜開眼,望去卻見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佈置的很雅緻,他轉了轉眼眸,當看到床榻邊兒縮著的衣不蔽體的女人時,卻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道:“你……你是誰!”

那女人生的美豔,此刻卻是一副遭受過凌辱的模樣,正是高志祥要納進府的外室嬌如。

周鼎文簡直是大驚失色,連滾帶爬的跌了下床,還沒能說出話來,外頭就響起了高志祥的聲音,道:“川彥老弟,川彥老弟你醒了嗎?”

周鼎文大驚失色,高志祥卻已推門而入,笑著道:“喲,看來是老哥我吵醒川彥老弟了,怎麼滾下來了。”

高志祥說著就上前去扶人,然而隨著他走近,他的笑容卻僵在了臉上,整人神情都變換個不停,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縮在床角哭的女人。

他不可置信的瞪向周鼎文,顫抖著手,指著他們,周鼎文忙遮掩了一下身子,道:“我……我也不知道這麼怎麼回事啊!”

高志祥上前一步,一把拎起了周鼎文來,氣的臉紅脖子粗,道:“我……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人了!”

周鼎文也急的滿頭大汗,忙看向那嬌如,道:“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回事!”

嬌如抽抽搭搭的哭著道:“昨夜老爺和周大人都喝醉了,奴家扶了老爺安置好,原本都要睡了,可小丫鬟卻來稟報,說是周大人吐了,老爺也知道,奴家這院子統共就那三個下人,兩位媽媽做好飯便回去了,小丫鬟不頂用,奴家想著周大人是貴客,便……便好心的替老爺過來看看,誰知道……誰知道就被周大人拽上了床,奴家原也喝了些酒,不知怎麼……”

嬌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周鼎文頭疼欲裂,高志祥一把推開周鼎文,怒的拂袖便往外走。

行至門前,聽到周鼎文的叫聲,“高兄,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高志祥到底站定,半響他才回過頭,竟然又緩步走了回來,衝周鼎文道:“事已如此,我也不能都怪川彥老弟,罷了罷了。左右你嫂子死也不肯嬌如進府,如今她已知道嬌如的存在,勢必不會罷休,我怕是……也護不得她,一輩子的夫妻了,我也不能為嬌如和你嫂子硬著來。看來是天意,天意啊,你們既然已經成事兒,往後,這嬌如便送於你了。”

周鼎文聞言道:“高兄果真不生我的氣?”

高志祥拍了拍周鼎文的肩膀,道:“生氣!不過川彥老弟這也算歪打正著,解了我的困局。川彥老弟可要好生對嬌如,還得陪我大醉三場才好。”

周鼎文也笑了起來,長舒一口氣。

男人有時候就講究個同嫖的交情,再來,這官場上互送妾室,換妾室的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