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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他聲音頓了下,好像一時間不想好措辭,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般。

秦御卻突然間便頓悟了,抿了抿唇,道:“大哥,我已經決定不娶妻了。我不會像父王那樣,更不會弄的有手刃親子的一日!大哥若是想說這個,便不必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心裡都有數的。”

秦逸萬萬沒想到竟然從秦御的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秦御的口氣很平靜,卻也很肯定,很顯然他早就有此打算了。

本來還覺得年少不懂事的弟弟,竟然在感情上已經走到了前頭去,愛上了一個女人,且還願意為其付出良多,選了一條並不好走的路,秦逸看著秦御略愕了一下,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只不過,這小子所謂的心裡有數,便是一輩子不娶妻?

秦逸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秦御的肩膀,道:“好些時日沒一起喝酒了,一會子閒了隨大哥到修竹院坐坐吧。”

秦御點頭,秦逸才鬆開他,邁步率先往禮親王離開的方向去。

那廂碧雲院,禮親王到時,劉側妃正在屋子裡跪著唸經,前頭的佛龕中擺放著一尊白玉菩薩,屋子裡染著嫋嫋的檀木香。

劉側妃身上穿著一件極尋常的青蓮色道袍,頭髮隨意挽著,彆著根紫檀木的髮簪,尋常上下就再無其它裝飾。

她本來就保養得益,一點不顯老,平日又穿戴的嬌豔,頗顯妖嬈。可這些時日連連遭受打擊,如今整個人都消瘦了下去,裹著道袍的身子愈發顯得纖細瘦弱。

聽到動靜,她回過頭來,正瞧著提著寒劍,面沉如水走來的禮親王,她從蒲團上轉頭看到禮親王的瞬間,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接著轉為驚喜。

“王爺?王爺你終於來看妾身了!”

劉側妃歡喜的站起身來,她素面朝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時日因孃家的事兒太傷心的緣故,笑起來,眼角便出現了幾道細紋,這讓她看上去憔悴而可憐。

禮親王目光微凝,上前對上迎上來的劉側妃,卻沒遲疑將手中寒劍一甩壓在了劉側妃的脖頸上,目光如刀銳利,道:“本王都查清楚了,你這毒婦,還裝什麼無辜!”

劉側妃像是才看到了禮親王手中的寒劍一般,不防備下,還往前又迎了一步,頓時脖頸上便被寒劍劃開了一道血口,殷紅的血珠沿著劍痕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

劉側妃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眸,驚恐而詫異的看著禮親王,道:“王爺在說什麼?什麼查清楚了?什麼裝無辜,妾身不明白!”

王府中這兩日發生了那麼的事兒,因王妃中毒,差點身亡一事兒,鬧的朝堂上都不安寧,禮親王府中更是動靜極大。

便是劉側妃被禁足了,也不該對外頭的事兒一無所知才對。

劉側妃在王府中經營多年,且孕育有兩個庶子,平日裡也算得寵,她就算是如今有些失寵,也不該淪落到訊息封閉成這程度。

禮親王頓時覺得劉側妃裝的太過了,眸光愈發陰冷,壓了壓手中的寒劍,道:“賤人!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婆娑花毒,還不從實招來!”

禮親王壓下寒劍,劉側妃一下子駭然,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她臉色慘白,瞧著禮親王又指在眉心的寒劍,瞧著禮親王冷硬無情的面容,頓時惶惑的搖頭,道:“王爺,什麼婆娑花毒,妾身不知道啊!王爺讓妾身招認什麼?妾身這些時日一直都秉承著王爺的命令,禁足在碧雲院,抄經唸佛,修養身性,不敢有半日懈怠,妾身真的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啊。”

禮親王見她狡辯卻冷聲道:“婆娑花產子滇南,若是本王沒弄錯的話,你的父兄在二十多年前就曾去過滇南征戰,說,婆娑花毒是不是你從孃家帶來的!”

劉側妃連連搖頭,道:“王爺,你到底在說什麼,妾身不知道。妾身已經這樣了,王爺為什麼還不肯憐惜妾身,聽信旁人的話,汙衊妾身!”

她這話倒有禮親王妃汙衊她的不滿意思,禮親王雙眸一眯,頓時便將劍往前送了一寸,一下子抵在了劉側妃的咽喉,道:“王妃差點死在婆娑花毒之下,這近二十年日日夜夜受婆娑花毒的折磨,頭疼難忍,現在王妃還躺在床上,氣息奄奄,你說王妃陷害你?她用自己的身體來陷害你?”

劉側妃臉色頓時大變,道:“王爺說王妃的頭風之症是中了毒?”

劉側妃的無辜樣子,令禮親王愈發震怒,他只覺自己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寵上這麼個糊弄於他,裝模作樣的女人。

他手中的寒劍微顫,雙眸翻湧起一股冷冷的殺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