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不透氣,甕裡甕氣的說。
田仲聽的放下心來,說:“那你就多養幾日,反正如今試已經考完了,也不怕耽擱什麼。”
張苻又拿了塊布哼了一下,問田仲:“你出去打聽情況打聽的怎麼樣了?”
“也沒怎麼打聽,就是到茶樓坐了坐,聽說這次因病棄考的眾多,到最後一場,棄考竟達到三成,就算考的,也有大半和你一樣,是帶病考試。”田仲把聽到的訊息和張苻說了一下。
張苻對此倒毫不意外,說:“開始天那麼熱,後來又是淋雨又是突然變冷,除了你那樣的身子骨,誰撐的住。”
張苻羨慕的看了一眼田仲,這傢伙,考完三場出來居然和沒事人一樣,那叫一個活蹦亂跳。
田仲笑道:“你哪怕生病不也沒耽擱考試麼,說來我都覺得好奇,你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還是善人轉世,怎麼每次考試都生病,可每次生病都恰好不耽擱考試。”
當初考院試的時候,張苻做完題才吃壞肚子,田仲還替他覺得慶幸,可等到鄉試時,張苻第一場考完,開始得風寒,然後養了兩天好了,考第二場,考完剛出來又開始發燒,結果養了兩天又好了,等第三天考試,做完考卷又感到頭暈發熱,然後養到現在。
田仲才驚奇的發現,這傢伙哪裡是不小心生病,簡直是考一場病一場,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每次都能很快養好,還完全不耽擱下一場考試,甚至後來田仲問他做題有沒有不舒服,張苻的回答居然是,完全沒有,他光忙著做題去了,壓根沒感到別的!
對張苻這種生病不耽擱考試的奇特本事,田仲都不得不寫一個“服”字。
張苻對此也很得意,說道:“我從小就這樣,凡是考試,考完都會病上一場,連府學的歲考都不例外,好在考試時我察覺不到,也不影響考試,以前府學有些傢伙還覺得我生病肯定考不好,取笑我,可等結果出來,他們還沒生病的我考的好,一個個臉都憋青了。”
張苻說著笑了起來,可沒笑兩下,鼻涕又出來,忙又拿了帕子哼鼻子。
田仲看了好笑,說道:“行了,你快養好你那嬌貴的身子吧,明日就放榜了,你這樣,還想不想去看榜了。”
“當然要看,怎麼能不去看榜呢!”
第二日,天微微亮,張苻一改前幾日窩在床上的萎靡不振,精神抖擻的下了床,換了衣裳,拉著田仲就要去看榜。
“還沒吃早膳呢!”
“本少爺在貢院門前的茶樓定了位子,咱們去那吃!”
說著,張苻不由分說,扯著田仲就往茶樓走去。
田仲和張苻一起走到貢院旁,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到貢院門口早已被前來看榜的人擠的滿滿的,甚至連貢院的大門都看不見。
張苻直接拉著田仲去定位子的那個茶樓,笑著說:“怎麼樣,還是我有先見之明吧!”
等進了茶樓,田仲才發現,原來門可羅雀的貢院茶樓,今天居然爆滿,再想到上次院試時,田仲不由笑道:“我算是知道這貢院茶樓平時都沒什麼人來,為什麼這麼多年還開著,人家是就指望每年的這一兩天。”
在前面給田仲張苻引路的小二聽了,笑著恭維道:“公子說的一點沒錯,我家東家也是這麼說的,我家東家說,平日這樓開著,讓人知道沒關門就行了,咱就指望著院試和鄉試放榜的這幾天。”
田仲聽了,打趣道:“人家賣古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想不到你們茶樓也是同理。”
小二嘿嘿笑了兩聲,帶著田仲張苻上了二樓,把兩人引定好的位子,用肩上的布巾擦了擦桌子凳子,請兩人坐下,說道:“兩位公子稍待,小的這就去把您定的茶點端上來。”
“去吧!”張苻隨意擺擺手,注意早已經透過窗戶轉到貢院那。
等小二把茶點端上又退下後,田仲看著還在看的張苻,笑道:“好了,張兄,別看了,快點用早膳吧,放榜得辰時,離現在還有不下半個時辰,你就是用眼把貢院的門望穿,那榜也出不來。”
張苻這才轉過頭,看到桌子上的茶點,隨意的拿了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田仲看著張苻有些無精打采,一邊吃一邊問:“怎麼了,這麼沒精神?”
張苻吃完一塊糕點,嘆氣道:“沒什麼,就是心裡有些沒底。”
田仲想到張苻這次生病,雖然他嘴上說著沒事,其實心裡只怕也有些忐忑,安慰道:“別擔心,這次生病的又不只是你,我聽聞第三場出來,幾乎沒有不病的,弄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