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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的事被人說三道四,不過這功名再好,還得有命才能享,這樣吧,你先休息,趁這兩日養好身子,等第二場入場前讓李大夫幫你看看,要是全好了,就接著考,要是沒好,還是別勉強了。”

張苻想了想,說:“那等下次入場的時候再說吧!”

田仲和管家該勸的都勸了,也不好再多說,看著天色已晚,田仲就先回去了,管家自留下來照顧張苻。

兩日後 晚上

田仲和張苻再一次等在貢院門口,準備入場,只是比起上次熱的恨不得脫光,這次,兩人不僅捂的嚴嚴實實的,還穿五層厚厚的單衣。

“這是什麼鬼天氣啊,熱的時候熱的要死,冷的時候凍的要死。”這次輪到張苻先開始抱怨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也沒辦法啊!”田仲嘆氣道。

“可也不能一下子就這麼冷!”

田仲解釋道:“其實本來秋日就是晌午熱,早晚冷,以前秋日來的緩,所以感覺不明顯,可這次一下雨,突然從夏到秋,熱冷差太多,所以才覺得凍的慌。”

“也不知道號房裡的被子還能不能用?”

“這個八成夠嗆,不過咱們穿了五層單衣,應該不用蓋被子也能撐的住。”田仲看了看他身上厚厚幾層,說:“可惜科考最多規定穿五件,要不再多穿幾件,肯定不用擔心受涼的問題。”

“想都別想,無論鄉試還是會試,五層單衣已經是最多的了,再多一件搜身的軍士也給你扒下來。”張苻很有經驗的說。

田仲其實覺得自己穿這些還好,只是有些擔心張苻,問道:“你感覺怎麼樣,雖然李大夫說你沒問題,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張苻輕鬆的說:“放心好了,我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很快,前面入場的快進完了,田仲和張苻兩人也提著考籃進去,因為這次眾人穿的都比較多,搜身的軍士更是仔細了三分,一直弄到快子時,所有人才都進到號房。

而此時,因為已經是深夜,再加上露水重,更是寒氣逼人,連田仲這樣身強體壯的,都不由覺得有些冷。

田仲在號房呆了一小會,發現這麼冷肯定睡不著,哪怕睡著了,只怕也容易被凍到,就起身把貢院放在角落那盆炭端過來,看著上面的炭已經被重新換成乾的,田仲從考籃摸出火石,把炭點了起來。

等盆裡的炭火燒起來,田仲也沒去睡,而是直接坐在旁邊打起坐了。

正巧被前來巡查的錢尚書看到,錢尚書嘴角抽了抽,轉頭對後面兩個嘆氣道:“其實這次就算咱們不來,說不定憑那傢伙的身子,也能硬抗著過鄉試。”

石進鄭莘:………

是啊,別人都病倒了,他可不是就能考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田仲:冷空氣最大的威力是什麼,就是讓你上午穿半袖,下午穿羽絨服!

第31章 雙雙得中

孟子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此次鄉試或許真的秉承其真意; 勞和餓可能沒有,可熱和冷; 卻絕對讓所有的考生苦不堪言。

不單是考生,就連此次三位考官; 監到最後一場,看到空了近三成的號房,都有些無奈; 錢尚書不得不讓人記下所有缺考的; 以便等到改卷時; 這些人前兩場的考卷就不閱。

好在考到最後一場,夜裡有些回暖,這才讓最後這些考生堅持下來,不過看到號房那些涕泗橫流; 滿臉通紅的考生,三位考官不由搖了搖頭。

一直到八月二十一落日; 隨著貢院的一聲炮響; 所有考生離開號房,整個鄉試結束; 錢尚書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把貢院封閉,帶著兩個副考官和早已等候多日的陪考官一起閱卷。

張家別院

“哼——”

張苻坐在床上裹著被子; 拿著一個帕子哼著鼻子。旁邊的張管家帶著小廝丫鬟忙前忙後的伺候著。

田仲從外面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副這樣的情景,自己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笑著說:“張兄今日覺得怎麼樣?”

張苻一邊哼著鼻子,一邊說:“還好,燒已經退了,別的也沒什麼大礙,就是這鼻涕,怎麼也止不住。”

田仲看到旁邊丫鬟端的托盤一盤廢布,再看張苻哼的已經通紅的鼻子,問道:“李大夫沒再開些藥麼?”

“已經開了,也正吃著,不過李大夫說風寒就這樣,要想止住鼻涕,只怕還得再讓它流個一兩日。”張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