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明白。”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為天下蒼生。”
“哈哈哈哈哈,”田仲大笑,“我倒不知道我田仲今時今日還能關乎蒼生。”
青年男子平靜的看著田仲。
田仲也不甘示弱的看著青年男子。
良久,田仲開口道:“有些事情,我總要弄個明白,要真和你無關,我答應你。”
田仲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等等”青年男子突然開口道。
田仲停住,轉頭道:“還有什麼事?”
青年男子從腰間解下一個玉牌,扔給田仲。
田仲接住,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京城最大錢莊的取錢憑契。”
“不必,”田仲反手就要扔回去。
“取的是你侯府當初存的銀子,我可沒閒錢給你敗。”青年男子喝著茶說。
田仲一聽,立刻把玉牌塞懷裡,他的錢,可不能便宜了眼前這混蛋。
“我的侯府呢?”田仲雖然失憶,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個窩。
青年男子喝茶的手頓了一下。
“你不會吞了吧?”
“這倒沒有,只是我替你送人了。”
田仲一聽,急道:“你居然拿我東西送人,趙,咳咳,你送給誰了?”
“送給你媳婦了!”青年男子理直氣壯的看著田仲:“不行麼?”
“我媳婦?”
“吾妹!”
田仲傻眼了。
………
等田仲走後,青年男子拉起兒子,打算起駕回宮。
只是上了馬車後,青年男子突然覺得兒子有些不大對了,疑惑道:“姜兒,你怎麼了?”
小太子看著青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父皇,田將軍為什麼問兒臣是不是親生的?”
青年男子,趙孟,突然笑了起來,摸著兒子的頭說:“他不是問你是不是朕親生的,他是在諷刺朕不是親爹!”
“啊?”
趙孟發現這樣說也有歧義,咳了一下,“他那傢伙說話有時和常人不大一樣,他打小就那樣,姜兒你不用在意,當初你父皇年幼的時候,你皇爺爺對父皇要求比較嚴厲,他也經常問你父皇是不是親生的。”
“難道田將軍說的是疼不疼的意思?”小太子問道。
“吾兒果然聰慧!”
小太子恍然大悟,原來是不是親生的,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父皇為什麼要特地來見田將軍一面,是為了剛才那個承諾嗎?”
“恰恰相反,那承諾就算不提,他也會那麼做。”
“所以父皇來是為了特地來見田將軍一面?”
“沒錯,朕想看看他田仲失憶後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啊?”小太子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皇。
趙孟摸著兒子的頭,教導道:“姜兒,人都是會變的,要想對付一個人,光靠經驗和聽說可不行,得親眼見了才行。”
“父皇的意思是田將軍變了?”
“是啊,他不但變了,還變回十年前的他了。”
“十年前的田將軍?”
“呵,是十年前那個沒心沒肺,長在蜜罐的滾刀肉公子哥!”
“那父皇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趙孟笑了:“這事,還是讓那幫亂臣賊子頭疼去吧!
田仲回到試館,天已經完全黑了。
張苻見田仲回來,驚喜道:“你好歹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和張叔還以為你迷路了,要去找你呢!”
“一不小心走的遠了些,回來就有些晚了,”田仲隨口說道:“還有飯麼,快餓死了。”
“你居然還沒吃飯,還以為你在外面吃了呢!”張苻忙叫小琴和小棋兩丫鬟去做飯,“幸好試館每個小院都有小廚房,要不你這麼晚回來等著捱餓吧!”
“多謝,”田仲轉頭對兩個丫鬟說:“辛苦兩位姑娘了,不用太麻煩,弄碗麵,分量足一點。”
小琴小棋忙應道:“是,公子。”然後下去做面了。
“你出去幹什麼了,餓成這樣?”張苻覺得奇怪,突然看到田仲身上有些土,驚訝道:“你不會出去和人打架了吧?”
“嗯,”田仲知道自己身上這樣子瞞不過人。
“你真和人家打架了!”張苻吃驚的道:“有沒有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