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田仲皺了皺眉:“秦證不是老將麼,又得田將軍信任把守居庸關那樣重要的關口,肯定是有本事的,怎麼會連居庸關都守不住?”
“這誰知道,秦證可是和老信武侯一個輩分的將軍,據說年輕時也是名將,誰能想到他居然會突然丟關,大概連田將軍都沒想到吧,要不當初田將軍怎麼會被弄的措手不及,連援兵都來不及調,只能自己帶麾下的十二萬堵上。
好在當時田將軍對北方地形熟,抄近路成功截住了柔然大軍,然後靠著麾下十二萬兵力和柔然三十五萬大軍死扛,這才拖住了柔然,給其他將領恢復關口的時間,只是等其他將領弄好防線再趕來救援時,才發現田將軍麾下十二萬將士幾乎全部戰死,而柔然三十五萬大軍,也幾乎沒剩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丁憂: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奪情:奪情起復,又稱奪情,是中國古代丁憂制度的延伸,意思是為國家奪去了孝親之情,可不必去職,以素服辦公,不參加吉禮。奪情少見,但常常發生在戰場將士身上,丁憂制度不應用在戰場上面,古人稱之“墨絰從戎”,又稱“金革之事不避”。也就是一旦戰亂起,哪怕將軍正在守孝,也應該為了國家停止守孝,奔赴戰場。
第37章
甲板上
田仲趴在船欄杆上; 望著下面不斷後退深不見底的河水。
張苻從遠處走過來; 好奇的也往下瞅了一眼:“你在看什麼?”
“看這水深不深。”田仲頭也不抬,隨口答道。
“你看水深不深幹嘛?”
“想知道萬一我跳下去; 能不能活著游到岸邊。”
張苻嚇得一把抓住田仲,急道:“你胡說什麼; 別亂來!”
“哈哈哈哈哈哈”田仲抬頭起,笑道:“嚇唬你的!”
張苻這才發現被戲弄了; 氣的一巴掌拍田仲背上:“居然敢耍我!”
“疼!”田仲故意誇張的叫了一下,直起身來,笑著說:“其實剛才有一剎那我還真想試試跳河呢!”
張苻翻了個白眼:“你還想誑我; 你跳河干嘛; 游到岸邊?你不想進京了!”
“不想了; ”田仲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回走去。
“唉,你幹嘛,怎麼說著說著突然走了。”
“回去睡覺; 一晚上沒睡,困死了!”
張苻看著田仲離開的背影; 眨眨眼; 這傢伙怎麼了?
由於此次官船載的都是進京趕考的舉人,一路上少了停靠碼頭上下人裝卸貨物的麻煩; 所以原本十天的航程,不到六天,他們就已順利抵達京城。
金陵碼頭
張苻站在樓船上; 看看岸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拉著田仲的袖子狂搖:“到了到了,咱們到金陵了!”
田仲把袖子從張苻手裡解救出來,無奈的說:“你吆喝就吆喝,別扯我袖子啊,看,都出褶子了。”
“這時候還計較這幹嘛,等會我讓小琴幫你洗洗不就行了,唉,你快看那裡,那是不是就是有名的秦淮河啊!”張苻指著一處興奮的大叫。
田仲順著望了望,感覺有些眼熟:“好像是吧,我覺得是。”
“咦,你居然有感覺!”張苻轉過頭,驚喜道:“看來你真是金陵人,或者在金陵呆過。”
“就是不知道感覺對不對。”田仲摸著下巴,也在考慮這事。
“找個人問問不就得了,”張苻直接去旁邊找了一個官船上的僕役,指著那邊問:“那是哪?”
“回這位老爺的話,那裡是秦淮河。”
張苻一聽,頓時開心的說:“沒錯,沒錯,田兄看來你感覺沒錯。”
田仲也一掃這幾日的抑鬱,雖然回來可能要面對許多不可預測的事,可能回到自己有熟悉感的地方,對於此時失憶的他,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聽人家說失憶的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多看看就有可能記起自己是誰,田兄,你要不要試試?”張苻好心建議道。
“這法子我也聽說過,”田仲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主意可行,“這樣吧,等咱們到了幽州試館安頓下來後,我就去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想起些什麼。”
“我陪你去?”
“不用了,咱們坐了好幾日的船,你想必也累了,反正金陵這麼大,一兩天也逛